“王爺……您醉了,放開臣妾,臣妾去給您打水來。”
“你看,你叫我王爺,以前你都是叫我名字的。”
聆歌無奈,樓幽蘭醉酒後異常的執著,她被他這樣半拽著,只得傾著身子同他說話:“以前是臣妾不懂事,還請王爺多擔待。”
“可是我還是覺得以前好,你叫我名字,讓我感覺很親切。平時沒人敢喚我名字,我聽著都生疏了。你這樣叫我好,讓我也能時刻記得自己叫什麼。”樓幽蘭有些語無倫次,他頭暈的厲害,扶著額頭喃喃道“歌兒,我頭痛。”
聆歌半彎著身子,正好可以與樓幽蘭平視,他醉的厲害,那雙眸子裡沒了平日的狂妄與陰鷙,帶著幾絲茫然和慵懶定定的看著自己:“那臣妾去給您端碗醒酒湯來?剛才已經命廚房裡備下了。”
“不要。”樓幽蘭搖了搖頭“你別走,就陪我在這說會子話行不行?”
“王爺您醉的厲害,還是早點歇下吧。”
“那你呢?”
聆歌面色一僵,躲過樓幽蘭殷切的目光:“王爺曾經答應過臣妾不會勉強臣妾的,不知道還做不做數。”
樓幽蘭鳳目瞬間慘淡,抓住聆歌的手終於放了下來:“所以呢?你要走?”
“臣妾不走,就在外間歇著,王爺有任何事都可以喚臣妾進來伺候。”
“那我不睡了,咱們就這麼坐著說說話行嗎?”
樓幽蘭這樣可憐巴巴的望著她,讓聆歌有些動搖。他是這皇城裡的數一數二的王爺,自小像捧心肝肉似的長大,膝蓋不會打彎,舌頭不會打卷的主兒,何時像這樣的低聲下氣過。聆歌有些不忍,只得委身坐在他的身側:“王爺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樓幽蘭又側著頭想了半晌,其實他現在腦袋渾噩,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是想離她近一點“你喜歡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呢?”
聆歌一怔,心下五味雜陳,逃離似的移開目光:“王爺,您先歇著吧,有什麼話明兒臣妾再陪您說?或者……聘婷她……”
“你提她做什麼?”樓幽蘭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帶著極致的陰沉,不悅的看著她。
聆歌知道自己觸了他的逆鱗,急忙道:“你別生氣,我沒旁的意思,她畢竟也嫁入這府內,今兒也是她大喜的日子,您就把她扔在那不聞不問的……”
“她的死活多早晚需要你來擔心了?”樓幽蘭負氣起身,居高臨下的瞪著聆歌“你就這麼喜歡操心旁人?我為什麼娶她你不知道?你這是成心打我臉子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行,你不是想讓我去嗎?好啊!本王現在就去,府裡那麼多女子巴不得本王去呢!你不稀罕!自然有人稀罕!”樓幽蘭震袖一甩,竟當真往門口走去。
他沒走兩步,又賭氣的停在那,回身一看,見聆歌還是站在榻子邊上沒動地方。她那副可有可無的樣子,真是讓他恨到骨子裡去。她不在意自己,去哪裡、和誰在一起都和她半點干係沒有!
樓幽蘭心中怒火升騰,旋風般回身走到聆歌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你這麼急著趕我出去為了什麼以為我不知道?雲聆歌!本王告訴你,少拿我當傻子!你難道還在等著他?你到現在還沒死心?你、你真是該死!”
樓幽蘭突然發狂,他覺得自己料想的都對,她對自己這麼疏遠,這麼急著把自己趕到別的女人那裡,都是為了那個該死的容淵!
他手上用力一甩,聆歌本就一天沒吃東西,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他這樣大的力氣,再加之自己頭上的鳳冠沉重,重心一個不穩便跌了出去。
樓幽蘭一愣,見聆歌慘白著臉撐起身子,心中猛地抽痛,醉意立時消去了一半,他強壓著想要去抱她的衝動,繃著臉子問:“你現在是本王的王妃!你到底知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明白?嗯?是不是真的做了本王的女人,你才能清楚自己的身份?”
聆歌頓時一震,驚恐的抬頭望著他:“你瘋了?”
樓幽蘭的俊顏隱在燭火裡,投下一片陰影,讓人不寒而慄。聆歌知道他是認真的,害怕的縮了縮身子,全身顫抖著不自覺地向後退去,直到貼靠到了牆壁,她才停了下來。
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更讓樓幽蘭怒火中燒,她就這麼害怕自己?腦中電光火石,無數個念頭像是毒蛇般,噬咬著他的每一根脈絡。她與姓容的已經成親了,難道、難道……
樓幽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上前一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