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本身不希望被誰認出呢?”
聆歌簡直要瘋了,這個男子根本就不正常,他那俊美的面容隱在光火的暗影裡,顯得越發的鬼魅冷凝,殷紅的唇瓣依舊上挑著,聆歌的一顆心差點飛出了腔子,對上玄衣男子那雙幽深的鳳目便怔住再也無法動彈了。
玄衣男子滿意的一笑:“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不——”
聆歌慌亂的搖頭,下意識的便向後拼命縮去,玄衣男子嘆了口氣:“本不想這樣對你,偏你的性子這般的烈。唉……只是怕要毀了在下憐香惜玉的好名聲了。”修長白皙的手掌自聆歌的頸後舉起,剛要落下,身後便傳來一聲夾雜雷霆震怒的驚懼叫聲:“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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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月移花影上欄杆
“聆歌……”玄衣男子臉色微變,高深莫測的看著聆歌,一瞬後才嘆了口氣放下手刀,鬆開對聆歌的鉗制。
聆歌少了他手上的支撐已是渾身虛軟,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玄衣男子及時出手攬住她的腰將她託了上來,見聆歌下意識的掙扎,他故意的緊了緊手臂笑容不變道:“姑娘萬要小心些,青山綠水,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說完不待聆歌反應手中猛的用力,猝不及防的將聆歌向後推去。
聆歌驚呼,下一瞬便跌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容淵清冷的鳳目劃過一閃而逝的驚懼,急忙抱住聆歌,見她一張小臉被嚇的煞白,滔天的怒意再也無法控制,鳳目裡像是凝結了極地深淵的徹骨冰霜,周身泛著凜冽殺氣,特別是見玄衣男子舉起手刀時,心中更是怒不可竭,若是他敢傷害聆歌一分,容淵敢保證,他絕不會活著踏出第二步。
他剛一動身便被聆歌死死的拉住不放,容淵低頭不明所以,只見聆歌虛弱的搖了搖頭:“想是他認錯人了,誤以為我是他的一位故人。我們走吧,不要理他。”
容淵眼中的怒意漸漸消退,又恢復成優雅清冷的貴公子,他託著聆歌的手微微顫抖,鳳目看似平和,眸子卻在不停地閃動,他一遍一遍的檢視聆歌的神色,生怕她受了什麼傷害。
有多少次了?有多少次她在自己眼前遇險?他記不清了,只記得每一次看見她遇險都驚得自己五內俱焚,那種像是被剖心挖肝的驚懼如同厲風冷沁沁的灌進腔子裡,喘一口氣都要痛的死去活來。
他被嚇得魂不附體,伸手緊緊將聆歌抱進懷裡,力氣大的讓聆歌感到微微的不適,可他沒法子,他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裡再也不要分開。容淵抬眸,隱去鳳目裡的擔憂,冷眼看著五步之外的玄衣男子,那男子卻是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隱在人群中,幾個閃身便消失了。
“王——”
玄衣男子鳳目一寒,身邊的藍衣男子硬生生地打了一個激靈,急忙改口道:“公子,剛才為何不……”
玄衣男子唇邊的笑意不減不答反問道:“白桑去哪了?”
“回公子,白侍衛去探路了。”
“立刻讓白桑給本——給我滾回來,去查一查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家住哪裡,是何身份。是百姓就抄了他的家,是做官的就罷了他的官,是混江湖的就屠了他的門派,總是……”玄衣男子陰鷙一笑“我看他礙眼的緊。”
候在一邊的藍衣男子聞言心中一驚,身子不自覺地微微顫抖:“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找白侍衛。只是……”
見他欲言又止,玄衣男子腳下依舊悠然自得,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你活膩歪了嗎?”
“屬下不敢,屬下該死!只是不知今晚公子可還要去祭壇看請山神嗎?”
玄衣男子步履輕鬆的向前走著,唇邊的笑意顯得更加慵懶:“回客棧吧,若是一會再被我撞見了,我興許會控制不住自己屠了陽明鎮。”
藍衣男子一懍忙道:“是!”
聆歌偎在容淵的懷裡,鼻端是他周身的玉蘭花香,夾雜著淡淡的藥香可以神奇的安撫自己的慌亂。他是種在自己心中的一株菩提,永遠的屹立不倒,枝葉繁茂,不畏嚴寒與酷暑,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撐起一方天地。
“聆歌……是我不好,讓你一次一次的遇險……”容淵有說不出的懊惱,明明那樣小心,偏偏每次都要她身臨險境。
聆歌搖了搖頭,貼在他的胸口:“是我每次遇險時,你就像是如約而至般到的那樣準時,一次一次的救我於危難之中,沒有你在,我怕是早就死了。”
“不准你亂說!”容淵聲音微啞,抱著她的手臂沒有絲毫放鬆“我活百年,便護你百年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