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賭這麼簡單,搞了半天,這裡可一點不簡單,這樣的守衛,要是以前,我早被發現並且活捉了!”宇肆懿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的唸叨了一番。
定了定神,放緩呼吸,宇肆懿仔細的看了一下那些守衛的交接和走動方位,可以看得出這些人都是堡裡數一數二的高手,就憑他的身手的話,恐怕那個屋子的邊他都摸不到。
當宇肆懿準備趁守衛交接之際冒險閃進院裡離他最近的一顆大樹上時,突然感覺一陣風落於身後。宇肆懿一驚,立刻反手劈向身後,一側過身看清來人,大眼瞳孔縮了縮,又是一驚,立刻撤回已經快劈到對方肩部的手刀。
“憐月,你怎麼……”宇肆懿差點驚撥出聲,還好冷憐月眼明手快,直接捂住了宇肆懿的嘴,一股冷梅香氣衝入鼻尖,宇肆懿反應過來現在的處境,隨即冷靜了下來。
察覺宇肆懿已經放鬆下來,冷憐月放開了捂住他嘴唇的手,微側過頭淡瞥了宇肆懿一眼,用密語道,“我有說過叫你晚上等我,不準出去!”
雖然冷憐月的聲音還是跟平時沒兩樣的毫無起伏,但是在冷憐月身邊受多了刺激的宇肆懿瞬間就覺後背一涼,他當時根本就沒明白冷憐月話裡的意思,後來因為就想著打賭輸了的事,就把這茬給忘了。
他半夜出來是因為跟向問柳打的賭,那冷憐月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他可會自作多情的以為是為了他!
宇肆懿不懂的傳音入耳的法門,所以只好閉口不言,不然一有大的氣息波動,肯定會驚動院裡的守衛,只好對冷憐月搖了搖頭,蹲下身,大眼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院子的守衛上,剛才錯過了交接時的大好機會,現在只能再等待時機潛進去了。
鳳眸淡淡掃過眼前的院落,冷憐月右手把玩著幾根金針,隨後看了一眼眼前的宇肆懿,調回視線到下面離他們最近的幾名守衛身上,抬起右手瞬間射出三枚金針,只見金茫一閃而過,便消失在黑暗中無人查覺。
查覺到冷憐月的動作,宇肆懿悄然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三枚金針同時沒入了三名守衛胸口穴道,三人便僵住無法動彈,也無法出聲,外人看來,三人根本無任何異樣。勾起嘴角,露出深深的酒窩,抓住時機宇肆懿一個側身躍起,悄然落於院內大樹的陰影處。
有了冷憐月的幫助,金針封穴,要進這個院落,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幾個側身閃躲,片刻宇肆懿就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潛進了屋內。悄然從房間的窗戶跳進裡面,沒有掌燈的關係屋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宇肆懿小心的往前挪著腳步,院中所有護衛都已被冷憐月制服,他才敢放鬆緊繃的了許久的神經去感覺黑暗中的所有物飾。
摸索到桌前,從懷裡掏出火摺子把燭火點上,宇肆懿這才從口中撥出一口濁氣,回頭看了眼跟著他進來的冷憐月,他這時才敢開口問道,“憐月,晚上叫我等你是為何事?為何叫我不要出去?”邊說邊朝牆邊立著的數個櫃子走去,有的櫃子上面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格子,裡面每個格子都放著各種貴重的物品,瓷器,玉器,有的檯面則放著一些兵器,宇肆懿愛不釋手的翻來翻去。
“本來是想帶你去看好戲的,既然你跑這裡來了,那就算了。”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潛進這裡,所謂何事?”冷憐月瞧著宇肆懿在那東翻西找的模樣,鳳眸環顧了一下四周觸眼可及的事物,沒發現有何特別。
宇肆懿一聽有好戲,立刻停下了不停翻動的手,他現在又開始好奇了,看了看周圍,他真是悔不當初,他幹嘛不晚點再來這裡,冷憐月口中的好戲必然精彩絕倫!
又聽到冷憐月的問話,宇肆懿有點無精打采的道,“跟向問柳打賭輸了,他要我做的事就是到這裡來偷最值錢的東西。”說完聳了聳肩,繼續移動到下一個櫃子前,繼續翻看著上面格子裡的東西,不過,他還真不懂得怎麼分辨這些東西的價值。
“……原來如此。”金針在食指間轉著圈,冷憐月隨意的在房裡走著。
看著屋裡印在牆上兩人的身影,宇肆懿有點擔心的看著手中的燭火,皺了皺眉,這樣會不會被人發現?心裡始終有點不安,宇肆懿道,“憐月,我們得趕緊離開,始終覺得這個地方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你看這些東西究竟哪樣比較值錢?我還真不懂。”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只想趕緊把東西挑好,然後離開。
冷憐月在屋裡走了一圈之後,他也覺得這裡很是奇怪,走到正對面的那個櫃子前,從上到下掃了一眼上面的物品,伸出手從第二層的角落取下一個小瓶,低下眼眸看了一眼。
“是這個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