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華,你喜歡吃什麼?”林雨豪問。
“就吃套餐吧,牛曉東下午還要打工。”李夢華說。
“那好,吃套餐。”林雨豪說。
三千八百日元一份兒的套餐共有四種,牛曉東點的套餐裡有生魚片、蔬菜沙拉、烤牛肉和日式醬菜,主食是日式什錦飯,都放在紅色長方形食盒裡。
“喝點兒酒嗎?曉東?”林雨豪問。
“不喝了,我下午還要幹活吶。”牛曉東說。
“那就算了,夠不夠吃?不夠再點點兒別的?”林雨豪說。
“夠了,什錦飯的量還行。”牛曉東說。
“你搬家累不累?”李夢華問牛曉東。
“累,連著搬幾天,晚上洗臉,胳膊都抬不起來。”牛曉東說。
“真辛苦啊!”李夢華說。
“苦盡甘來,堅持下來就是勝利。”林雨豪說。
“不堅持有啥法兒?上了賊船下不來了。”牛曉東笑著說。
“夢華,這家的日本料理還好吃嗎?”林雨豪問。
“說實話,我嘗不出好壞,不過餐具樣式挺好看的,往那兒一擺就很有食慾。”李夢華說。
“敢情餐具的作用還這麼大呀?你還經常去吃中餐嗎?”林雨豪說。
“偶爾去,我現在開始學習做飯了。”李夢華說。
“做什麼?中餐還是日餐?”林雨豪說。
“中餐,我學做川菜。”李夢華說。
“厲害呀!你是自學嗎?”林雨豪問。
“不是自學,寮裡有一個四川大姐,我跟她學。”李夢華說。
“那一定正宗,來日本這麼長時間了,你們覺得中餐好吃還是日餐好吃?”林雨豪問。
“我覺得中餐好吃,中餐量大實惠,夢華你說吶?”牛曉東一邊吃一邊說。
“我覺得日餐清淡些,總吃可能有點單調,中餐種類多,不過油有點兒大。”李夢華說。
“我前幾天看報紙,說中國食品不安全,真是這樣嗎?”林雨豪問。
“什麼報紙?”牛曉東問。
“讀賣新聞。”林雨豪說。
“差不多吧,我聽過一個笑話,說中國老農民都挺納悶,這城裡人怎麼咋藥都藥不死吶?有毒食品吃多了,我們身體裡都有抗藥性了,什麼藥都不怕,百毒不侵!”牛曉東笑著說。
“照你這麼說,你到日本來還少吃不少農藥了吶!”林雨豪笑著說。
“對呀!”牛曉東說。
“日本食品就那麼安全嗎?”李夢華問。
“應該安全,日本人膽子小,讓他加他也不敢。”林雨豪說。
“還是日本法制健全吧?”李夢華說。
“是啊,吃出問題來賠不起。”林雨豪說。
“豪哥,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得先走了。”
“時間來得及吧?”林雨豪問。
“來得及,謝謝豪哥,回頭再聯絡。”牛曉東說。
“打工注意安全,回頭再聯絡。”林雨豪說。
“再見,牛曉東。”李夢華說。
“再見,你們慢慢吃。”
牛曉東走後,餐桌上只剩下林雨豪和李夢華兩個人,少一個人反倒沒有什麼話了,沉默了半天,林雨豪試探著說:
“夢華,你下午沒事吧?我們接著逛?我給你當導遊。”
“豪哥,你店裡沒事嗎?”
“沒事,店裡晚上客人才多,再說,什麼事也沒有陪你逛街重要啊!”
“你經常陪人逛街嗎?”
“不經常,我很少逛街。”
“我逛街時間可長啊。”
“沒問題,你說逛多久就逛多久。”
林雨豪以前也處過兩個女朋友,都是日本女孩兒,除了一起吃飯一起玩,最後都不了了之。日本女孩很現實,交朋友是交朋友,結婚是結婚,長得帥又有什麼用?殘留孤兒的後代,沒錢沒地位不會有人願意嫁你,當然,佳代是個例外。
吃過午飯,林雨豪和李夢華休息了一會兒,又向表參道走去。表參道過去是參拜明治神宮的通道,現在號稱東方香榭麗舍,一路向南走,沿途可見許多國際名品旗艦店,現代主義的建築風格,頂級時尚的建築設計,彷彿來到了建築博物館。各大旗艦店明亮的櫥窗裡擺放的都是歐洲、日本頂級設計師的作品,街道兩旁挺拔秀麗的紅櫸樹,此時一片火紅,林蔭道長椅上坐滿了遊人。表參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