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雨豪相比更多了幾分儒雅,從小到大,李夢華身邊淨是這樣的人,媽媽是醫生,爸爸是政府官員,出入家門的不是知識分子就是能說會道、十分會來事兒的公家人。窗外,燈火闌珊的高樓大廈彷彿觸手可及,所有的樓房都亮著燈,樓下縱橫交錯的街道像一條條發光絲帶伸向遠方,這裡是繁華的人間都市,這裡是喧囂塵上的浮華人生。
“旁邊那個樓就是都廳,怎麼樣?挺高吧?”劉玉海手指著說
“那就是東京都廳啊?真夠高的。”
“夢華,你沒去過都廳吧?”
“沒去過。”
“哪天我陪你去?夢華,我,我們能成為朋友嗎?”
“劉哥,我們不是朋友嗎?”
“是朋友,我是說更進一步的朋友。”
“劉哥,我剛來日本,還沒進入大學,我暫時不想考慮。”
“夢華,我可以等,我可以一直等下去。”
“劉哥,我有點不舒服,我要先回去了。”
“不舒服?那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你,不用了,真的不用。”李夢華說完跑了出去。
“夢華,你等一下!夢華!”
望著李夢華的背影,劉玉海無可奈何,他懊喪地來到吧檯,要過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
☆、旗袍與潘姐
潘姐身材比較豐滿,穿上旗袍後,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平胸女人最好不要穿旗袍。潘姐半天沒看到李夢華的影子了,一邊吃水果一邊想這孩子跑哪兒去了?
“小姐,您好,能認識一下嗎?”
說話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有些發福,梳著大分頭,戴著眼鏡,長相多少有點像發福後的周潤發。
“你好,你是?”潘姐放下水果盤。
“我叫吳振邦,這是我的名片。”來人雙手遞上名片。
“玉川大學,你是老師嗎?”
“不是,我正在讀博士,小姐您吶?”
“別總說您了,不用那麼客氣,我叫潘俊梅,我就職了,在東京西武機械工作。”
“幸會,幸會,你有名片嗎?”
“對不起,我名片帶得少,現在沒有了。”潘姐名片盒裡原本就沒剩多少,發到現在已經發空了。
“哦,你是哪裡人?”吳振邦問。
“我是四川人。”
“四川人?我是湖北的。”
“湖北什麼地方?”
“湖北孝感,你吶?”
“四川攀枝花。”
“好啊!真是名如其人,地如其人!”
“此話怎麼講?”
“你看啊?你的名字叫潘俊梅,人又長得這麼漂亮,還是攀枝花人,再看你的旗袍上也繡著花,應該是梅花吧?所以說嘛,你就是攀枝花的一枝花!”
“過獎了,我可不敢當。”如此肉麻的吹捧,潘姐聽著還挺受用。
“我說的是實話,你完全配得上,其實,我注意你好長時間了。”
“什麼意思?”
“你是今天晚會中最漂亮的女性。”
“謝謝你,你來日本多少年了?”女人都喜歡聽別人誇自己漂亮,即使這不是事實。
“四年了,你吶?”
“六年。”
“六年?時間不短啊?我看你好像不到三十歲。”
“我有那麼年輕嗎?我三十多了。”
“看不出來,一點兒看不出來。”
“你多大了?”
“我屬牛,今年正好四十,潘小姐,你屬什麼?”
“我屬馬。”
“那我大你五歲,牛和馬都是大牲畜,咱倆應該不犯相。”
“犯什麼相?你是學什麼的?”
“我學哲學。”
“這麼會講話,不像是學哲學的。”
“學哲學就得是書呆子嗎?你學什麼專業?”
“我是學理工的,從事技術工作。”
“看不出來,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那你看我像學什麼的?”
“我看你像學藝術的。”
“真的嗎?”
“就像學藝術的。”
“你四十歲,應該結婚了吧?”潘姐單刀直入地問。
“我?我現在是單身。”
“你是單身?”
“我老婆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