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我,我也沒事,早點兒、晚點兒都沒關係。”
“你店裡下班了?”
“沒下班,有他們在就行。”
“到底是老闆啊,可以提前走,你不在店裡行嗎?”
“行,都是熟客,他們不能服務不好。”
“我想去你店裡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好久不見了,你學習忙,我不敢隨便約你,一會兒想吃點什麼?”
“沒啥想吃的,我們隨便走走吧。”
“不吃晚飯不餓嗎?還是少吃一點兒吧?”
“我下午吃了點東西,現在還不算太餓,先走一走吧。”
“好,聽你的。”
“你餓嗎?”
“我不餓,等會兒再吃。”
夜晚的東京比白天熱鬧,到處人聲鼎沸,到處燈火通明。燈光是從建築物裡面照出來的,不是從外面用射燈照。一座城市的夜生活不僅取決於收入水平,還和氣候有關係,夏天不用說,東京冬天也不算冷,夜幕降臨,習慣了夜生活的人們都開始出動了。
“你想逛商店嗎?”林雨豪問。
“今天有點兒累,不逛了,到前面書店看看吧。”
“好。”
東京街頭書店很多,車站、商場、居民區,到處都有書店,看書的人也多,電車裡幾乎人手一本書。李夢華和林雨豪走進街邊的一家大型書店,書店入口處擺放著最新暢銷書,一摞摞擺成漂亮的造型,牆上貼著各種書評,還有每週暢銷書排行榜。日本書店新書多、出書快,感覺日本作家手很快,隔三差五就能寫出緊貼實際的暢銷書。除了書籍,書店裡還賣各種雜誌,娛樂的、時尚的、家居的、生活的,一本本色彩鮮豔的雜誌擺在書架上,和中國一樣,娛樂類雜誌最受讀者歡迎。
“你平常都看什麼書?”林雨豪問。
“這一段淨看英文專業書了,都看麻木了,我想換換口味,看點兒淺顯的,你喜歡看書嗎?”
“我不怎麼看書,我喜歡彈吉他,沒事兒就彈一彈。”
“是嗎?有機會一定彈給我聽聽。”
“彈得不好,瞎彈。”
“你還喜歡幹什麼?”
“沒什麼了,棒球我也不會打,我喜歡車,喜歡開車出去玩。夢華,你有什麼業餘愛好?。”
“我嘛,我喜歡逛街,逛街算業餘愛好嗎?”
“算,逛街逛時間長了也累,應該算是體育運動,就是有點兒費錢。”
“是啊!我一逛街就想買東西,這是惡習吧?”
“這算什麼惡習?女人趁年輕多打扮打扮自己,老了才不後悔。”
“豪哥,你不用安慰我了,不過我現在太忙了,想逛街都沒有時間逛了。”
“你學習那麼緊張嗎?”
“嗯,不學習就畢不了業啊?”
“博士還用上課嗎?”
“課倒不用上,大家都是自己學。”
“你們真太厲害了,我想都不敢想。”
“厲害什麼?沒聽說女博士是滅絕師太嗎?你不是害怕了吧?”
“是,害怕了,滅絕師太多厲害呀!”
“那還敢跟我一起走?”
“敢,我想作你徒弟。”
“哈哈!你說話可真有趣。”
戀人們在一起,一定有互相吸引的地方,婚姻也好,愛情也好,一定程度上是互補和等價交換,芸芸眾生中總有一個人是適合你的,當然,有的人等的時間比較長,或者等到一個不適合自己的人。李夢華和林雨豪在一起感覺很輕鬆,不用刻意隱藏什麼,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安全感,覺得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
日本近些年有關中國的書籍逐漸成了暢銷書,不過書名都不怎麼樣,什麼《中國暴發日本崩壞》、《中國合併日本》、《中國核武征服世界》等等極具爆炸性,大多數是宣揚中國威脅論的。
“怎麼都是宣揚中國威脅,書名一個比一個嚇人?”李夢華小聲說。
“這樣寫才會有人看啊!”林雨豪回答。
過去中國窮,日本對中國不屑一顧,改革開放後,中國發展迅速,日本社會對中國的崛起很不適應,他們覺得貧窮落後才是中國。由於歷史原因,中日兩個文化淵源頗深的國家,從近代開始就陷入對彼此深深的不信任,甚至厭惡,由厭惡到恐懼,日本社會如今對中國的負面思維非常非常多。
“豪哥,你看這本書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