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老闆送給他的。
“慧娟,你做了幾個菜?今天晚上我和老王喝幾杯。”牛曉東一進門就問。
“四個菜夠不夠?”張慧娟懶懶地回答。
“夠了,再加上蛋糕一共五個菜。”
“太豐盛了!慧娟菜做得真好,這顏色、這菜型兒,都快趕上專業廚師了,慧娟,你也過來喝一杯吧!”老王殷勤地說。
“你倆喝吧,我吃過晚飯了。”
牛曉東和老王吃飯,張慧娟自己在一邊看電視。
“大頭菜炒得真好吃!雞肉燉得也不錯!”老王一邊吃一邊不住地誇獎。
“慧娟,你不吃蛋糕嗎?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蛋糕!”老王又說。
“你沒過過生日?”張慧娟問。
“不瞞你倆說,真沒過過,小時候家裡窮,連飯都吃不飽,還過生日?蛋糕都沒見過。”老王說。
“你們福建怎麼那麼窮吶?”張慧娟問。
“我們那裡人多地少,要田沒田,全都是山地,很早就有人下南洋了,妻離子散是常有的事,比不得你們東北黑土地。”
“你不好好在家教書,跑日本來幹啥?遭這麼大罪。”
“你還不知道嗎?慧娟,我打工給兒子攢錢治病。”
“錢攢夠了嗎?”
“快了,就差一點兒了,你們看看,這是我兒子。”老王開啟錢包,從裡面拿出一張兒子的照片。
“可比你長得好看啊。”張慧娟看著照片說。
“是啊!我長得醜,孩子像他媽。”
“你怎麼不把兒子接日本來治病?”
“中國都治不起,日本能治起?”
“那倒也是,治病得花不少錢吧?”
“人民幣七、八十萬吧。”
“真不少。”
“還得在八歲之前做手術。”
“你兒子今年幾歲了?”
“七歲了,七週歲。”
“那不沒有多少時間了嗎?”
“是啊!我都快愁死了!”
“別淨說不高興的事了,錢不是快攢夠了嗎?老王,咱倆喝酒!”牛曉東說。
“好,喝酒!”
圓圓的蛋糕不算太大,外面抹了厚厚一層白色奶油,奶油都是由鮮奶製作的,三顆紅色草莓、三塊黃色芒果深深陷在奶油擠成的花束中,蛋糕中央還插著一棵塑膠聖誕樹。老王已經吃掉兩顆草莓了,他伸出叉子還想叉最後一顆。
“別動!”張慧娟說話了。
“誰也別動,你倆誰都不許吃了,剩下的蛋糕歸我。”
“好,好。”牛曉東和老王異口同聲說。
張慧娟倒不是多麼喜歡吃蛋糕,蛋糕上的水果對她吸引力很大。
幾杯清酒下肚,老王臉色漸紅,話也多了起來。
“我小時候上山打柴遇見過狼。”老王說。
“真的?”
“真的,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野狗,追到一個小山包上發現不是,狼的尾巴這麼長,毛絨絨的。”老王一邊說一邊比劃。
“狼沒撲上來咬你?”張慧娟問。
“我手裡拿著扁擔和鐮刀,狼不敢來。”
“你那時候多大?”牛曉東問。
“也就七、八歲。”
“七、八歲就敢追狼?不怕狼吃了你?”張慧娟說。
“也是後怕啊!當時就嚇出一身冷汗。”
“後來怎麼辦了?”牛曉東問。
“我把扁擔頂在頭頂上,慢慢往回退。”
“為什麼要頂扁擔?”
“狼分不出大人、小孩兒,頭上頂著東西它就以為是大人。”
“你可挺能作啊!”張慧娟說。
“那時候小,不知道害怕。”
閒言少敘,老王一連在牛曉東家住了三晚,第四天早上吃過早飯,老王向張慧娟告辭。
“慧娟,我找到房子了,在惠比壽。”老王說。
“惠比壽?那裡房子一定很貴。”
“是有點兒貴,一個月八萬。”
“挺貴啊!”
“貴是貴了點兒,可環境好,周圍都是樹,肅靜。”
“也是,不要太虧待自己了,身體搞壞了,拿什麼給兒子掙錢?”張慧娟說。
“是、是,有時間你們到我那裡玩。”
“好。”
去老王那裡玩兒,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