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去斯納庫上班。
“晚上好!”小芸進門說道。
“晚上好!”門口老黑答道。
“惠子,你過來一下。”媽媽桑招呼小芸。
“媽媽,什麼事?”
“惠子,最近家裡有什麼事嗎?我看你近來狀態不好,眼圈兒都黑了,是休息不好嗎?”媽媽桑關切地問。
“有點兒吧,可能是晚上睡覺晚。”
“以後晚上早點兒睡覺,不然白天就無精打采的。”
“是,媽媽,我以後早點兒睡。”小芸說完打了個哈欠。
“年紀輕輕的,打起精神來!快去陪客人。”
“是,媽媽。”
小芸是睡覺晚嗎?不是,原來小芸有了毒癮,這一切得“歸功”於小杉,小杉只讓小芸嚐了幾次就上癮了,品實在沾不得,沾上就下不來,小芸現在每天都要吸,一到晚上就打不起精神,總要吸幾口。品對人身體的傷害是無形的,未沾品前,小芸臉上總是紅撲撲的,如今臉色有些發黑發黃,這些變化瞞不過媽媽桑銳利的眼睛。
“惠子小,咱們來玩兒擲骰子游戲吧,你輸了讓我親一口,我輸了喝酒。”客人說。
“好啊!”
骰子也叫子,是玩遊戲時常用的工具,好的骰子是象牙製作的。茶几上的白色塑膠盒裡有兩顆玻璃骰子,遊戲規則是按搖出點數的大小決定勝負。
“大、大、大、大!九點!該你了。”小芸擲出九點。
“神靈保佑!超過九點,超過九點!”客人開始擲骰子。
“四點!喝酒吧!”小芸勝利了。
“唉!好吧,喝酒!”客人懊惱地說。
愛因斯坦曾經說過上帝從來不玩擲骰子游戲,上帝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該來的一定會來,該發生的註定會發生。和相比,酒精的提神作用有限,小芸越玩越沒有精神,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渾身像貓抓一樣難受。
“對不起,我去一下衛生間。”小芸掙脫開客人的手臂。
“美人兒,快點回來啊!”
“好,你等著我。”
小芸衝進衛生間,急三火四地從包裡拿出一張錫紙,小心翼翼地把一小包倒在上面,來不及加熱,拿起吸管就是一陣猛吸。小芸貪婪地吸著,一股熱流從鼻腔直衝腦門,小芸舒服地打著噴嚏,不一會兒全身輕飄飄的,一種強烈的快感從頭頂向全身蔓延。
“惠子,你怎麼還不出來?客人都等急了。”媽媽桑在廁所門外喊。
“好了、好了,我馬上出來。”小芸拉了一下馬桶沖水閥。
從衛生間裡出來,小芸像換了一個人,容光煥發精神百倍,工作也更加投入了,媽媽桑看在眼裡,奇怪地搖了搖頭。
下了班,等其他人都走了,小芸來到櫃檯前找媽媽桑。
“媽媽。”
“什麼事?惠子。”媽媽桑一邊檫酒杯一邊說。
“我想預支下個月的工資。”
“又要預支工資?上個月不是預支過了嗎?”
“媽媽,我要買化妝品、買衣服,還要交學費,錢不夠用啊!”
“最近也沒看你穿新衣服啊?”
“我今天就買了一件,放在包裡,還沒來得及穿,媽媽,您就先預支我一下吧?”
“好吧,那就先預支你十萬。”
“再多一點吧?媽媽。”
“不能再多了,惠子,要扣除利息呀!”
“知道了,謝謝媽媽。”
“惠子,最近怎麼看不到男朋友來接你了?”
“他工作忙。”
“他做什麼工作?”
“打工。”
“哦。”
“晚安,媽媽。”
“晚安,惠子,回家早點兒睡覺,別熬夜,多睡覺對面板好。”
“知道了,媽媽。”
為了拉住客人,陪酒小需要經常和客人約會,小芸最近懶得出去,她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抽上幾口。回到家,小杉破天荒地準備好了晚飯。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小芸問。
“哦,今天沒什麼事。”
“飯是你做的?”
“買的,是你最喜歡吃的壽司。”
“真好吃,你在哪兒買的?”小芸拿起壽司嚐了一個。
“赤坂板前壽司店。”
“你去赤坂幹什麼?”
“見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