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顧寶笙那張蒼白無色的小臉,揮之不去,顏隅乾脆放任著自己的心,一遍一遍地幻想著顧寶笙的身影。
想的深入,連季湛東進來了也不知情。
季湛東端著水進來,連叫了顏隅兩聲都沒得到反應,心裡納悶著,以為他還想著案子,只是看清了顏隅勾唇淺笑的樣子,便認定了顏隅此時想的事情與案子無關。
推了推顏隅,季湛東往大床上一坐,笑問著:“想女人啊,難得啊!”
顏隅猛地驚醒了,驚出了一臉的冷汗,眼神卻還帶著炙熱的纏綿之意,別人看不出,季湛東卻一眼就看出了顏隅眼睛的情慾,再看他的手,分明是按在雙腿間的。
只是看顏隅臉色前後的反差,季湛東可不認為這是什麼好事。
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收了起來:“願意說說不?”
季湛東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站了起來,意思很明顯,如果顏隅不願意說,自己就當是沒有撞見過,立馬可以離開。
顏隅抹了抹臉上的冷汗,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耳光,讓自己清醒清醒。
他原只是幻想顧寶笙喜怒哀樂是的表情,可想著想著,就跑了位,他也不知道怎麼想著想著就想到了床上去,季湛東拍他的時候,他正想著一些香豔的畫畫。
他的身體疊在顧寶笙的身上,顧寶笙嫩滑的身體在他精壯的身體下顫慄,閒的柔軟不已。
甩了甩頭,顏隅十指插入髮間,心裡有著前所未有的愧疚,不管是顧寶笙,還是程灝鼎,都是他不能傷的。
“我不該有這樣的想法,不該想著她。”
季湛東不說話,因為他這麼說,自然是因為那個女人不是他該想的。
只是季湛東滿心疑惑:顏隅什麼時候遇到了他不能想的女人了?
季湛東遞了一根菸過去。
顏隅接了,沒有在床上抽菸的習慣,便下了床,在沙發上坐下,點了煙,連著吸了兩口,過後吐出一串串同他一樣倍顯孤寂的菸圈,煙有些刺激,顏隅微微閉了閉眼。
季湛東在一邊坐著,也點了一根菸,與顏隅的感情問題不同,他煩的是案子的事,手上有幾個案子,查了許久都沒有有利的線索,一直在那裡拖著。
顏隅抽著煙,苦笑著:“她有老公。”
季湛東猛地轉過頭,看著顏隅,顏隅猛地吸菸,指著自己的腦子:“我想她,總控制不住,哪怕現在跟你說話,腦海全是她。”
“我跟自己說,這是不對的,我想把她從我的心裡趕出去,可是趕不了。”
“越想越離譜,我甚至想跟她做愛。”
季湛東不說話,定定地看著顏隅。
因為工作關係,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們中,他與顏隅的聯絡比其他幾人要一些,尤其是最近還有一個案子與c市有關,他便找了顏隅幫忙,這幾個月,除去電話,就是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