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以程灝鼎死活都要說是周蘊哲賴上了顧寶笙。
顧寶笙玉手又擰著程灝鼎的耳朵玩,輕聲開解著:“咱們打個比方,如果當年不是你,換了別人,若是我舅舅沒有說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樣,一心一意愛著我,有很多的男人都是存著惡毒的心思,比如姓秦的。”
程灝鼎眸光一閃,坐在沙發上,大手搭在顧寶笙的腰間:“姓秦這個人一看就是不懷好意,又是一個財大氣粗的人,讓他活著,簡直就是在你的身邊放了個炸彈,我得想著辦法讓他再翻了身才行。”
豈止是不懷好意,秦總更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
有了讓周蘊哲和顧筱熹設計顧寶笙的開頭,就絕對有以後的算計。
程灝鼎心中一沉,這個秦總,就是不死,也不能讓他有力氣碰到顧寶笙。
第93章 家世
冷空氣要來了,外面大風呼嘯,枯枝搖曳,周圍顯得蕭條和孤寂。
顏隅從車上下來,立在風口處,揹著風點了一根菸,靠著椅背,一口接一口地抽著。
心,如此失控,是顏隅從未有過的經歷。
車子一路開過來,遇上了兩個紅燈,在等紅燈的當口,顏隅目光落在紅燈處,心卻被顧寶笙的身影占滿。
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就不發不可收拾。
他想把顧寶笙從心裡摘了出去,拼命告訴自己,顧寶笙是程灝鼎的老婆,程灝鼎愛顧寶笙勝過於他的生命,程灝鼎空虛的這幾年,顏隅多多少少看過,有好幾次程灝鼎喝得爛醉,在他的地盤撒野,大聲喊叫著三妹。
三妹,顧寶笙,她們從來都是一個人啊。
褲兜裡的手機響了,顏隅摸出來,看到是季湛東的,接了電話,抬起頭,看著身前的房子,季湛東正站在二樓的陽臺處。
“怎麼不上來?”
季湛東聽到車聲,知道是顏隅來了,卻不想坐在二樓客廳等了許久,也不見顏隅上來,便到陽臺上去看情況,沒想看到顏隅隱在夜色下抽菸的情形。
顏隅吸了一口圈,朝著季湛東揮了揮手,沙啞地開口:“抽根菸,一會就來。”
“嗯。”季湛東掛了電話。
這便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
季湛東不可能不知道顏隅的反常,只是選擇當作不知道,免得問出來會讓顏隅尷尬。
抽了一根菸,煩亂的心情並未平復幾分,季湛東迎著冷風,腳步顯得不幹不脆,帶著幾分拖曳,緩緩地上了樓。
季母知道幾個男人在一塊,聊的都是男人的事情,砌了一壺熱茶,切了兩盤水果再裝了一盤子瓜子,便退出去了。
季爺爺坐著,對顏隅挑了挑眉,略有不滿地說道:“難得回來一趟,你應該先和家人吃頓飯的,回頭你那繼母還不知道怎麼排宣你,你家老子又是個窩囊廢,一輩子都指望著那個惡毒的女人。”
顏隅神色未動,儘管對著自小敬愛的季爺爺,顏隅的語氣還是偏冷了:“爺爺奶奶都不在了,那個家回不回都無謂了,那個家可不止有我一個兒子。”
季爺爺瞪著眼,恨鐵不成鋼:“不屑子,那是你母親的家,你就捨得讓他們這麼霸佔了?就算不想回,也得那麼他們趕出去。”
顏隅揉了揉眉頭,沒有接話。
顏隅的家世很狗血,母親是a市人,父親是外地的,原本在外公的手邊做事,因著擅長甜言蜜語,很能哄女人開心,一直被家人保護著的母親很容易就上了父親的道,與父親熱戀起來,父親當時說外公只有一個女兒,不捨得分開了他們母女,提出給顏家當過門女婿,正因為了這樣,外公在政事上對父親多有提攜。
父親也是爭氣,很快在政事上混下了成績,一些惡習漸漸地露了出來,最嚴重的便是揹著母親家外有家,在母親生他時那女人帶著兩歲大的孩子見了母親,說那是父親的孩子,氣得母親產後鬱結而死。
最可恨的便是母親去世後,父親居然迎娶了那個女人。
自顏隅長大知事後,便再沒有叫過一聲外公外婆,而是管外公外婆叫爺爺奶奶,更是用了爺爺的姓氏。
季湛東看年紀已大的爺爺還為了顏隅的事情大動肝火,趕緊輕拍著季爺爺背,幫他順著氣,安撫著說道:“爺爺,這事情顏隅會處理好的,再說不管他認不認,康路都是他的生父,那房子記著康路的名字。”
“我不管,那房子本身就是顏家的。”紀爺爺三十不到便沒了妻子,失去妻子的時候,正是與妻子感情最深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