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穆嶸也拔高了聲音,豁出去似的說,“那咱們現在約,去你那兒還是跟我回酒店?”
和美深吸一口氣:“不如就在這裡好了,速戰速決。”
穆嶸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這……這麼奔放,他還真怕hold不住。
這一片城市綠地連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街心公園,夏日裡的草木鬱鬱蔥蔥的,躲在哪個小樹叢做點壞事也是可以的。
雖然從沒體驗過,不過這會兒光是想象他就不由有點兒小興奮。
和美朝他勾了勾手,他就顛顛兒地跟著過去了,沒想到剛踏上草坪她就突然轉過來,一個過肩摔把他摜在地上。
他真該感謝她本質上還是個溫柔又懂得體貼人的好姑娘,這一下要直接摔在水泥地上,他的屁股非開花不可。
他不止是不解風情,在男女感情這回事上,他的表現簡直可以負分滾粗了。
和美眼睛裡淚花閃閃,他忽然挺心疼的,伸手要她拉他起來,那委屈姿態像小孩子撒嬌要抱。和美卻沒理他,只小聲咕噥了一句:“八嘎!”
眼看撒嬌失敗,他只好揉著屁股自己爬起來:“換……換個詞兒唄!”
“你大爺的!”
她也不知跟誰學了罵人的詞兒,估計還沒有用武之地,今兒就先用他身上了。穆嶸一個人坐在草坪上,愣愣地看著她揹著雙肩包越走越遠,渾身骨頭要散架似的疼,卻莫名地揚起唇角笑了。
…
和美氣歸氣,回去換了身衣服,想了想,還是坐地鐵去了音樂節現場。
她還沒看過穆嶸樂隊真正的現場show,沙錘大白他們對她都很友善,情理上她是該去捧捧場的,犯不著因為穆嶸一個人而錯過他們的演出。
音樂節閉幕同時也是現場show的最後一天,觀眾人數眾多,她在人群裡擠來擠去,也沒看到穆嶸他們的影子。
照安排他們今兒應該是第一輪登場的樂隊,然而直到最後和美也沒有看到他們登臺露面。
她感到不安,不會是今天那個過肩摔把穆嶸給摔傷了導致他登不了臺吧?她其實也是慪氣,可沒想影響他們的正事兒啊!
她好不容易找到後臺去,前面的觀眾都散了,後臺卻還是很熱鬧。
她沒有找到穆嶸他們,只見到了柳聞鶯和她的助手。
柳聞鶯見到她稍稍有點意外,卻還是很客氣:“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樂隊的事兒了。是穆嶸叫你來的嗎?”
和美有些詫異:“出了什麼事嗎?他們今天為什麼沒有表演?”
“原來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
柳聞鶯似乎斟酌了一下才說:“我們跟贊助商的飯局他搞砸了,一聲不吭就消失了兩天,沙錘他們跟他起了點爭執。”
和美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穆嶸居然完全沒有跟她提過。
“就前天晚上,飯局到一半他突然就離開了,兩天都沒見人,今天下午彩排才來。”
那不就是他來找她被她表白的那一晚?
和美之前還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穆嶸會一聲不吭地跑來找她,要她跟他回去繼續假扮情侶,又說要保護他什麼的。現在連起來一想,那時他應該剛從飯局離開啊,還說有什麼不開眼的東西惹惱了他……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意外嗎?
柳聞鶯見她若有所思,說道:“穆嶸家境優渥,從小沒吃過什麼苦,難免會任性,但他向來很看重自己這個樂隊,這回搞砸了其實也傷害了其他幾個兄弟,他自己也不會開心。今兒音樂節閉幕後還有個派對,贊助商也會到場,還有機會彌補,你有空幫我勸勸他,適時也該放下他的王子身段,體恤下我們其他人的不易了。”
和美不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她相信柳聞鶯也並不知道事情的全部,或者斷章取義沒有告訴她全部。穆嶸或許有時沒心沒肺,但要說他是王子病什麼的,她不能認同。
他都已經決意妥協把樂隊籤給唱片公司,這樣大的讓步就是為了其他幾個成員,他一定不會故意搞砸的。
她好不容易找到穆崢的別墅,穆崢一見她就指了指後面的花園道:“他在那邊,自從被那個老男人撩了之後就不太對勁,今晚是特別的不對勁,你看著辦。”
“撩……是什麼意思?”原諒她一直不是很明白這個詞的含義。
“調戲。”
“啊?”和美睜大了眼睛,他被老男人調戲?
穆崢似笑非笑,語氣跟柳聞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