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是謝今生的,口氣硬得像個皇帝,自從我在他公司上班開始他就對我像皇帝對宮女的態度一個樣。
不過這也許跟我住了他房子有關。
謝今生叫我趕緊換好衣服,化好妝。帶著資料去金景酒店和顧客開會,他在那邊等我。我望了一眼陽小羊,她也望著我說:“他奶奶的,你們家老闆真不是人,週末雙休還時刻加班,我想殺了他,絕對的!”說完也就氣沖沖地跟我一起收拾下了樓。
看,這就是好姐妹,一個眼神就能知道我遇見了什麼事,就知道我要加班,就知道我要出門。
不需要語言,她就能走進我的心裡,這是多難得的默契。
我和陽小羊。
她懂我內心所有艱辛與無奈。
謝今生穿得整整齊齊地在金景大酒店五樓的餐廳裡。見我來了對我招手,我走過去,謝今生就對我介紹對面那豬頭大耳的客戶縐付年,我不喜歡他的名字,打心眼裡就不喜歡,同是商人,他就比謝今生檔次低得多,那雙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我的胸。
謝今生滔滔不絕,從珍珠、鑽石,講到象牙,再講到珊瑚的時候,縐付年打斷了他,轉過臉來色迷迷地望著我,謝今生知趣了,閉著嘴吃東西。
我還眼巴巴望著謝今生,想讓他救我,可惜我忘了他不是老禿,並不是每個上司都會設身處地為女下屬的利益著想。所以當我被縐付年灌得爛醉如泥被拉到酒店房間的時候,我只有一個感覺—都是自找的。
知道跟了謝今生這樣的上司,真別指望他能保護你,你就是大洋裡的一扁舟,自生自滅。
我考慮要不要咬舌自盡,或者推窗跳下去,酒力卻不勝,渾身都動彈不得。我今夜果然是被謝今生害慘了,我猜想他是不是在開水裡下了蒙汗藥,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