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地衣裳破了。”她伸出手來,指向那裡。
他雖然對這些向來不大在乎,卻從來不穿破爛衣裳的,想當年為了她。還特意去了西越第一家的金縷衣,找衛紫衣給她做了那件衣裳的呢。
龍靜嬰聽她這麼說,低頭看了看,驚奇地說:“咦,果然是破了……是被那雪山上的傢伙劍氣傷到了麼?”
他低下頭,左看右看,看了一會,才說:“丫頭,幫我縫縫吧。”
微寶正跟他一起看。聽他這麼說。頓時呆掉。
她在後宮之時,閒來無事。也會學習刺繡功夫,只不過顯然是沒有學習的天賦,時常將手指刺破,偶爾被春山看到過一次,立刻嚴令禁止她再拿針線。
於是她的業餘愛好也被掐死在萌芽之中,到春山命她不許拿針線為止,她大概只學會了在一塊布上捅來捅去。
不過,她才不怪他,畢竟他也是為了她好的。反而在心底有些甜甜。
正在想著往事,眼前忽地多了一襲錦藍色的袍子,她愕然抬頭,卻看見龍靜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這件破損地藍衣脫了下來,遞到她的面前,說:“快給我縫起來吧。”
微寶傻傻地看著他放在自己跟前的藍色衣裳,又看向他,他只穿著一件裡面地襯衣,雪白的,垂落下來,顯得身姿很是苗條,卻越發襯得一張臉玉雪似的白,嘴唇卻是極淡的粉紅色,見她站著不動,他哼了一聲,說:“傻了麼,愣著做什麼?”一邊不以為意地低頭,將自己的衣襟整理了一下,又將垂落在雪白衣裳閃的長髮拂到身後去,做完這一切,又說:“倒茶。”
微寶見他眉眼淡淡的吩咐,微微一笑。她在這宮中的地位超然,基本上除了春山,再無其他人敢使喚她了,簡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然而面對著無禮冷漠的大壞人,卻毫無怨言,急忙走過去,又給他倒了一杯茶。
也只是這時侯,她才忽地想起來以前那些事,在山上地時候,他也是這般的,餓了的時候,就說:“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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