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兩件事反反覆覆的說,也虧得他們不嫌口乾舌燥詞藻亦說完了,貧困的可憐,春山的耳朵都快給磨破了,那些話簡直都快能背下來了,耐心也逐漸地達到了極限,就算沒有人在唸叨,耳旁也彷彿有數千只蒼蠅追著一樣,嗡嗡地響著。
焦躁的時候會一把將旁邊站著地小寶抱過來,將頭埋在她胸口趁機吃豆腐,痛苦不堪狀。
微寶會臉紅著奮力將他推開,奈何她人小力單,起初周圍的丫鬟姐姐都會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不看,久而久之卻也習慣了,已經可以做到目不斜視心靜如水。
“王爺!”她狠了狠心,使勁地敲了一下他的肩,“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他一臉無辜,抬頭望著她,彷彿是被冤枉了地小朋友。
她氣惱,卻又說不清,只說:“你別這樣,放開我。”
春山不解:“抱抱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晚上我也曾……”
“這是白天,王爺你要做正經事!”她漲紅了臉,努力地迸出這句。
春山看著她的神色,“哦”地答應一聲,才緩緩地鬆手。
為什麼滿朝的臣子都會匆匆地向著昭王府來,他們說的都是什麼做的是什麼……雖然人來的時候春山都刻意地將她遣開不讓她旁聽,但微寶也早就在王府之中紛紛的議論裡聽的一清二楚。
登基自然是要當皇帝了,那也沒什麼,當王爺跟當皇帝都是差不多地吧……而蘇小姐……雖然這麼想心底還是不舒服,可是,可是,他們是先皇帝賜婚的啊,又能怎麼樣呢?
藉口說自己不舒服,匆匆地跑出了書房,一口氣跑到花園裡,看著蔓延的奼紫嫣紅,心情才好了些。
沿著花園向著前面走。忽地想起一件事來,順路到了馬廄,馬廄的管理見她來了,恭敬又熱情。微寶問起小矮馬的事情,果然是被細心的養著,當下立刻牽出來。她上前,撫摸著他的長毛,嗅到馬身上特有的味道,回憶起王爺將他送給自己時候的情形。
心中甜甜地,眼睛卻忍不住溼潤起來,將臉貼在小馬的背上,呆呆地不動。
小矮馬也被訓練的十分溫順,竟任憑她靠著,一動也不動。
旁邊的人說:“寶小姐。要不要上去騎騎試試看?”
微寶緩緩搖了搖頭:“不要了,你要好好地照顧他哦。”那人答應,微寶手撫摸過他太陽下閃閃發光的背部。手心感覺到小馬的活力,又拍了拍,才順著原路向回走。
剛進了花園,便聽到有個聲音溫文地問:“請問小寶姑娘在什麼地方?”
回答他地,是支支唔唔的聲音,然後是銀鈴般的笑聲。微寶自花叢裡探頭去看,卻看到那個一身青衣地人,站在花叢之中,那麼寡淡地樣子。正目送幾個小丫頭歡快的跑遠。
他搖了搖頭,嘆了一聲,正要走,微寶拂開花叢跳出去,叫道:“崔大人!”
崔護辰轉過頭來,望見一張被太陽曬得紅撲撲地小臉,許久不見,她看起來……似乎有什麼是不同了的,以前彷彿是易折的花……需要好好地保護呵護。可是現在……這雙頰,閃爍著微紅地顏色,見了她,雙眸亦閃亮,很高興的模樣。
“小寶。”崔護辰上前一步,輕喚,他的手搭在腰間,並沒有作出行禮地樣子,態度不卑不亢。似乎是一如既往。
“崔大人。你找我?”微寶問。好久不見他,突然見面。她也覺得很高興。
崔護辰打量她,望見她頭頂沾著的一片花葉,恐怕是剛才鑽出來的時候沾上了的,不由伸手,輕輕地替她拈下來,微寶歪著頭看,崔護辰忽然一笑,念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是什麼意思?”微寶問。
崔護辰搖頭:“就是說你從這花叢裡經過,一片葉子也沒粘在身上,你看看你……沾到了吧?”
微寶目瞪口呆地望著他探到自己跟前那片葉子,忽地呵呵笑:“崔大人你說的好明白,不過……”
崔護辰問:“怎麼了?”
微寶說:“我也會呢,崔大人你要不要聽聽?”
崔護辰說:“是什麼,說來聽聽。”
微寶想了想,學著春山昔日的樣子,雙手向後背在身後,微微地挺胸,仰著頭,慢慢地念道:“九月西風興,月冷霜華凝,思君秋夜長,一夜魂九升。二月東風來,草坼花心開,思君春日遲,一日腸九回。妾住洛橋北,君住洛橋南,十五即相識,今年二十三。有如女蘿草,生在松之側,蔓短枝苦高,縈迴上不得。人言人有願,願至天必成,願作遠方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