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急死了……
那什麼,每次寫伯爵說話我都很糾結……請自行聯想一下伯爵的語氣,語尾自帶心形哦?
☆、重逢
神田優再落至屋簷上時,奇異的沉默裹住了他。不過也只是片刻,青年如常開口道:
“喂……你。”
拉比正疑惑他怎麼才下來,被叫住又是一驚:“怎麼了?!”
“誰允許你直呼我名字了,小心我削了你。”
側臉、表情、聲音與威脅皆形如惡鬼。
這個人好可怕啊……拉比兔子嘩啦啦地在心裡流著淚,並未注意到他的變化。
橘立花揉了揉臉頰,輕輕笑了笑,也不知自己是在笑些什麼。
笑自己太狼狽?笑自己太慌張?還是笑其實他身邊沒了她,根本不會有任何變化,對不對?
她究竟在期待什麼不該期待、不能期待的事情啊?
——亦或是,她其實,什麼都沒想過。只是看見他的身影了,便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
衝了過去,然後呢?
正在這時,不論是驅魔師們還是諾亞們,皆感受到了那股陡然膨脹的力量。“轟隆”一聲,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天守閣,圓月籠罩下,那個不明的漆黑球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脹大!
而球中悠然舉傘的千年伯爵,緩緩說道:
“雕蟲小——技!”
狂風大作。球體急速向外擴張,碾上地面,攜卷極度的重量差,隆隆壓垮了房屋與樹木,就連惡魔也無法逃過,哀叫著化為塵齏。
一時間悲鳴四起。
不好,神田他們還在——
少女下意識地朝青年的方向衝去,恰好與緹奇·米克擦身而過。將男人驚奇的招呼拋諸腦後,她望見了因為抵不住風壓而將六幻插入地面的神田。
“神田!神田!!危險!!!”
她不顧一切地抱住了青年,而他顯然措手不及,被她反壓在地。黑暗與力量碾了過來。少女半伏在他身上,劇痛像是燎原大火,頃刻間燒上了脊背。
災難過後,一切無聲。江戶由此徹底成為了空城,獨剩一輪圓月、一座破敗不堪的天守閣和一隻彷徨的人型惡魔。
面對這眨眼間被夷為平地的城市,饒是緹奇·米克也不由鬆了一口氣,暗自僥倖起來。而罪魁禍首則毫不在意地打起了噴嚏。
男人愣了愣,“啊,說起來立花好像……喔,找到驅魔師了!”
有什麼滴在了青年的面龐上,迫使他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少女大口喘氣的狼狽模樣。
“喂……”他情不自禁地出了聲。
“……沒……沒事的,”她無力直起身來,卻在看見他臉上的血跡時,下意識地捂住了嘴,“抱歉……你讓我……休息——”
話未說完,強烈的血腥味衝上喉頭,她猛烈地咳嗽起來,從指縫噴出的血汙濺上他的臉頰。
神田優攥緊了雙拳,怒火突然灌了滿腔,他拼命按捺住,擠出了聲音。
“……為什麼。”
為什麼要保護我?你不是變成敵人了麼?你難道不該在千年伯爵的身邊笑眼看我一身狼狽麼?為什麼現在最狼狽的反倒是你?
橘立花終於緩了過來。她能感覺到背部的傷正在復原,因而慢慢站了起來。青年亦站起身來,因為她的庇護,自己只被波及到了些許輕傷。他拔出刀,靜靜地注視著她。
少女嘿嘿笑了。
“是啊……為什麼呢。”
這是她這些天以來,頭一次笑得這麼傻。
“立花,擅自離開千年公的身邊可是會被罵的哦?”
緹奇悠悠然地在她耳邊說道,順手撈起了一件西裝外套給她披上。
橘立花有些頭疼,想必伯爵已經看在眼裡了,她該如何為這次貿然的行動找個合適的藉口?皺起了眉頭,她看向緹奇:“……你從哪兒搞來的這外套?剛才沒見你穿過。”
“噯,變戲法啦變戲法,”男人吊兒郎當地撓撓頭,瞥了瞥一言不發的神田優,聳聳肩說道,“千年公還不知道你‘挺身而出’的事。這次我就幫你瞞著囉。”
“……”少女驚奇地眨眨眼,“緹奇你吃錯藥了?”
男人餘裕滿滿地笑道:“我們可是‘一家人’嘛。”
是了。他們的立場並不會因為“她幫了他”這點事就輕易改變——因為太過震驚而忘記了這個事實,旁觀著兩人的你來我往,青年攥著刀柄,又莫名地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