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鈞回眸,漆黑的瞳仁裡死寂空洞,瀰漫了冷冷的殺意:“你在我父母墳前的話,都是謊言,你對我陸成鈞說的話也都是謊言。而我最討厭別人的欺騙,我想殺你很久了!不知所謂的女人。”
陸家古堡的噴泉在陽光下顯示出璀璨的色彩
陸成鈞瀏覽著電腦上傳來的資料和手下送來的u盤。他看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底,原來她對他的欺騙早就已經開始了。
顧家是著名的軍院世家,所謂的豪門怎麼可能沒一兩件不可言說的秘密?這些是陸正英給自己看的東西,原來爺爺一直都知道,只是礙於他的面子沒有揭穿。
在陸正英看來,這些都是小事情,以後可以告誡,卻沒想到葉歌居然不顧後果逃離婚禮,也就是因為這個陸正英沒有再為葉歌隱瞞。
從顧卿回國之後,葉歌就一直擔心他會對顧卿不利。所以從陸成鈞把暗殿的權力分給她的那一刻,她就暗中把自己的把柄送給顧卿。
他揉了揉眉心,梨花木的木桌上的茶從水霧氤氳到冰冷,旁邊的屬下戰戰兢兢的站立著。
終於,“誰讓你自作主張告訴我那個女人的訊息?”
黑衣人恭敬單膝跪地:“屬下知罪,只是帝少之前要求我們關注,今天八點左右,老爺抓了葉小姐。”
他暗自咒罵了一聲,終究是忍耐不住。他等候在訓誡室之外,果然,沒多久陸正英就在管家的陪同下來到了這裡。
葉歌高昂著頭,沒有絲毫畏懼,只有在看到對面那抹黑色身影的時候心裡才顫動了一下。
陸正英很是不滿的看著去處被陸成鈞擋住:“鈞兒,讓開,難道你現在還要維護她?”
“爺爺……”他蹙起了眉,冰冷的怒氣毫不掩飾:“你已經應允了不管我的事情,而且訓誡室是陸家人專用的。”
他冰冷的墨色瞳仁斜睨了一眼葉歌:“她,不值得。”
陸正英看了看,終究是離開了,臨走前嘆息了一下:“鈞兒,你好好想清楚吧。”
陸成鈞沒有言語,只是恭敬的彎下腰致意。葉歌看著陸成鈞,此刻心裡有了深切的失望。
她多麼希望這個人能給她一個解釋,可是心裡的某一處又告訴她:她欠陸成鈞的。
飛雪落得很急了,他一直帶她走出陸家本宅。冰冷的風雪染滿了兩個人的頭髮,葉歌雙手環抱住自己。
今天一在酒店醒來就被陸正英抓到帝都了,只是沒想到陸成鈞會這麼快知道。那是當然的,她看著手上的黑鑽腕錶,又看了看他的手。
沒有了,他手上沒有戴那個和她同一款式的腕錶,心裡忽然一痛。
可是,她能忍,鳳目堅定。
他看著後面葉歌的舉動,心裡的煩躁越來越多,終究是調轉了方向。
“雪停了之後,滾。現在跟我進房間。”低沉冷漠的聲音沒有絲毫情緒。
葉歌卻多少鬆了口氣,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還有什麼等著她。
陸成鈞開始毫無避諱的換衣服,她臉色有些不好,心裡莫名有些緊張。他轉過身勾起一個邪笑,靠近,熱氣噴薄在唇齒之間。
卻在看到葉歌低垂下頭的窘迫時陡然大怒。
“葉歌,給我抬起頭來!”陸成鈞修長的手指攀附在她的脖頸。
手指上滑捏住她的下巴,葉歌睜開雙目,所見的是他肌理分明的腰腹以及上面那個槍傷的疤痕。
電腦被開啟了,上面的東西讓葉歌徹底無話可說。原來她還是太小瞧陸成鈞了。
上面的文件清楚地顯示著她和楚墨塵的聯絡時間和電話內容……
分別有著她要求楚墨塵幫她查那個玉佩的事情還有她要求楚墨塵在國際法庭公審上的時候幫助顧卿。
甚至還有他為了對顧卿施壓得出唐飛的下落,在股市操盤上打壓顧家的商業機密也被她洩露出去。
所有的內容都很詳細的整理出來了。
“葉歌。”陸成鈞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我是不是該說你很厲害?!”
“痛……”葉歌知道此刻不管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
陸成鈞反手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冰冷的牆上,大理石的壁畫讓她心裡發寒。
“你心裡念念不忘顧卿?”陸成鈞眼底的嘲諷越來越盛,“你在我眼皮底下破壞我的謀劃,利用我對你的信任?!”
他為她準備的藍玫瑰,為她親自設計的婚紗……
這個女人真的很好,所謂的婚禮她根本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