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聽到了小型快艇的聲音,來的真快。不過夜豹躲閃護槍的動作一出來,他便知道自己得逞了。
黑幽幽的槍口對準了夜豹,他早在上一刻就失去了先機。既然知道劣勢,自然是想著如何用優勢彌補了。
不錯的年輕人,不過心計還差了點,可惜了。
男人扣下扳機的時候很快。夜豹躲得也很快,眉骨被碎彈片劃過鮮血淋漓。
陽光和著鮮血模糊了視線,大概是躲不過第二槍了吧。夜豹的碧綠雙眸比任何一次都要熱烈,死死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甲板上急速的腳步聲和天空上直升機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男人停下了扣住扳機的手,褐色的瞳孔在陽光下收縮,嘴角的笑意雲淡風輕。
甚至還來得及留下一個戲謔的飛吻才離開。夜豹簡直快氣瘋了,抓著槍對著半空的直升機救生索就是一頓亂放。
他~媽的,老東西。居然敢耍我。
陸成鈞來的時候只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了,雖然沒有正面交鋒,但是光看夜豹的狼狽也能夠確定對手的強大了。
豪華的房間裡,夜豹的思緒拉了回來,漫不經心的繼續練槍。自從上次被刺激之後,他就很想再有個機會來試試。
本來以為壓得住他的就一個陸,沒想到這世界變~態那麼多。眉毛上多出來的傷痕在旁人看來似乎增添了一些男子氣概,但對於夜豹來說不亞於恥辱。
最近出現的這幫人太過囂張,而且似乎和那個老東西有關。恰巧他心情不好,自然還是解決了這些渣滓,順便也賣個人情給別人。
前段時間不明勢力的人居然敢在賭場賭輸了錢還鬧事,後來為了迷惑夜豹還出面交涉談和了,甚至從這幫人嘴裡套出了一些情報。
華國顧姓軍院世家。顧家的人為什麼會在國外?夜豹很是不解,而且也不知道是哪個高幹子弟這麼有膽子在國外亂闖。
在他印象裡,所謂的高幹世家子弟一向看不起他們這些亡命之徒,自以為是。他夜豹也看不起這些只會享樂,滿口大道理的大人物。
至於陸,是個特例。
神拋棄了他,卻怪他拋棄了信仰
他渴望一切美好,也享受一切罪惡。
他永處黑暗,卻分離出假面偽裝成神。
賭場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喧囂,美酒散發著誘~人的醇香和晶瑩的光澤。一群黑衣人佔據了最中間的座位,眼神戒備,賭錢只不過是掩飾罷了。
夜豹很是感嘆,果然在偽裝方面,自己以前呆的地方專業多了。
他都要懷疑這群人是不是真的和那個老東西有關,不是沒有問過陸他的身份,可是陸也語焉不詳,弄的他想一雪前恥也沒有下手的地方。
莫非,這些只是來試試水的?夜豹做出了猜想。
如果不是上次交涉讓這群人有了顧忌,恐怕他們會迫不及待的在這大範圍的展開搜查。
這裡魚龍混雜,出現什麼人都不奇怪。所以這麼一幫人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多注意。
落地窗附近靠裡的地方有一個男子。斜簷的哈雷帽很是低調,墨鏡掩蓋住了容貌,但男子的身材哪怕是坐下也顯露的很是完美。
寬肩勁腰,雙~腿交疊著很是痞氣,可是偏偏當他加籌碼時甚至握著杯子時微微挺腰的細節都顯示出一種威嚴與靜穆。
夜豹轉了轉手中的尾戒,忽然有這樣一個想法:自己這裡倒是越來越熱鬧了。
明明追捕的人卻像一群傻瓜,而被追捕的人就在他們眼前關注著他們。他忽然覺得就算自己不出手,他們也在這個男人手裡討不了好。
獵手們當然懂得如何分辨同類的氣息。氣場這種東西真的存在。
這個男人運籌帷幄,看著只是一個尋~歡的高幹子弟,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敏銳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那群愚蠢的獵物。
確實愚蠢。難得遇到這麼合心意的人,他不介意幫他一把,讓這群蠢貨的死期快一點。
夜豹想起上次鬧事後受害的那個女侍應生,碧綠的眼眸開始變得冷若寒冰。
他這裡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這種惡劣事件了。
豪華的會客廳裡面,金髮碧眼的男子單手為他的貴客倒酒。“很高興認識你,來者是客,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應該是,請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對面的男人扯開了衣領,露出的蜜色胸肌很是惑人,當然,也順便取下了帽子,隨意的撩起頭髮,大咧咧的往後面一靠。
男人額頭寬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