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許人也。”
卿笛八歲輔政,坐在鎮國公主的位子上一十二年,平定大小叛亂無數起。南初猶記得那年卿笛初次上戰場應當是一十三歲。那一場戰役,大獲全勝。東程九公主御駕親征,成為天下傳頌佳話。而據南初的探子回報,那一場戰事,是卿笛親自披掛上陣才取的前所未有的勝利。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娃,就算功夫再怎樣的高,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敵七員大將,並且將其全部生擒。那一場戰役可是損了西延不少的戾氣。可是,也留下不少的謎題。
柳韻一陣沉默,爾後,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卿笛天資聰穎,在朝政方面天賦異稟。那時,皇兄在位,基本事事都過卿兒的手。那玉璽更是一直都在卿兒的手中。”
南初冷笑,道:“天賦異稟。只怕這柳卿笛就非常人。”方才他仔細觀察卿笛的每一個動作。若是沒個幾十年的功力,怎麼可能練到這樣爐火純青的地步?
“皇上,此話怎講?”
卿笛兒時就敏感勝於常人。今兒聽南初這樣說來,柳韻細細想來同卿笛相處的十年,卿笛有什麼事,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韻兒,若是有一日,我同那卿笛做了敵人。你是否還會站在我這邊?”
南初突然這樣來了一句,讓柳韻沉默不語。他還未等到她的回答,只聽遠方傳來尋找他們的聲音,南初想想,這個問題,亦是作罷。同那柳卿笛成為敵人?那這南烈不知何時就成了平地。想著,他又是自嘲一笑。
回到離開的地方,卿笛對方才的事隻字不提。獨孤紫嫣和安雅兩人又在為卿笛忙前忙後地準備膳食。瞧見南初和柳韻兩人回來,卿笛似笑非笑地看著。盯得南初心裡直發毛。南初索性將目光移開,護著柳韻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皇上,這是作甚?”柳韻本是想著可以同卿笛共乘一輛馬車,同自己的妹妹敘箇舊。可是這南初未免太霸道了些,竟然將自己弄上了他的馬車。她解下方才南初披在她身上的袍子。想了想,又自己收了起來。
南初道:“朕同你有些話要說。若是殿下在場就有些不大方便了。所以便將你帶上了朕的馬車。”
“何時?”柳韻莞爾。
“韻兒,做我的妃子,可好?”
柳韻摸了摸自己現在的這張臉。她可還有做他妃子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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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拾叄話 妃子笑之傷刺
04
“皇上這話,當真是折煞了民婦。”
當南初提出之時,忽然不知為何,那人的容貌竟然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腦海中。夫妻不至十載,雖是怨偶,但是到底,這些年的情分還是在的。年少傾心,卻造就這些年後的罪孽。這些年,柳韻時常在想,這些年,究竟是誰的錯?
南初看著她那副決然的樣子,心中就已經知曉,要將她封妃之事是不可能成的了。他悻悻然地罷手。冷言道:“韻兒,你可還是在怪我?可還在因那程遠的事再怪我?”
柳韻淡然一笑,臉上是從未褪去過的溫婉,道:“民婦怎敢?民婦還多謝皇上的救命之恩。若無皇上昔日仁慈,怎會有民婦今日之活?”
句句是好聽的話,只是句句都紮在南初的心上,刺在他的肌膚之中。他總是不懂得,後宮的女子年輕的多,貌美的多,出身高貴的也是極多。可是為何那一十年前卻將這真心錯付給了那有婦之夫?吶,或許是命運的安排,步已至此,悔恨那些當初又有何用?
“韻兒,你瞧你說這些話,怎麼會不是在怪我?”南初輕嘆,他想要拉起跪著的柳韻。可是柳韻卻倔強地拒絕,當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只是幸得這裡沒有旁人。車子一顛簸,柳韻那頭是結結實實地磕在了馬車上,頓時,那額角就出了血。南初有些怒了,他俯身鉗制住柳韻的下巴,道:“你當真是這般恨我?韻兒,你當真是這般恨我?”
那一雙手,弄得柳韻生疼。
柳韻眼神中的恨意再也不加以掩飾,道:“是。我恨透了你,若不是那時你救了我,我怎麼可能還活到現在?南初,如果不是你,我柳韻怎會是今天這步田地?若不是你,我那夫君怎會這般早就沒了性命?若不是你,若不是你,若不是愛上你。程遠怎會,怎會?”聲聲控訴,聲聲指責,聲聲淚泣,讓南初的手上的力道小了不少。他坐回原先的位子,頓時感覺有些無力。
那時,卿笛派人來要將柳韻帶走,他無力阻止;這時,他親自到哪錦繡城本是想著可以時常見上她一面,怎奈,柳卿笛那個可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