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尷尬了。
夙淮這才回過神來,道:“夙意之子,夙淮。”夙淮著實也是有些尷尬了。面前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看上去同卿笛一般大。他委實是不知道應當叫什麼。便是知道她是神醫琉璃,若是這般喚她,不免顯的有些唐突;若是叫她柳伯母,夙淮覺著自己實在是虧得慌。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你字方才是最適合的稱呼。
琉璃掩面淺笑,道:“那時,我第一次見夙意之時,你還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一轉眼倒是成了一個玉樹臨風的少年人。看來,我真的是老了。”
若是這幅模樣都感嘆容顏易老,夙淮著實不知這天下的女子會說些什麼。他連忙擺手,道:“您的故事可是在各界流傳。如今天下,怕是再也尋出出一人的醫術可以與您相媲美。”
既非諂媚,亦非恭維。這話聽得琉璃倒是有些不適應了。琉璃不自然地笑了笑,夙淮這才自知失了言。他訕訕一笑,不再說話。只是這般的沉默,讓這充斥著陰森的石屋又蒙上了一層尷尬的氣氛。
許久,琉璃才開口道:“你同卿笛二人怎會跌落到這琉璃谷來?”這便也是琉璃的疑惑之處。卿笛本就是她的女兒,靈力如何,琉璃心中自然有數。而飛過這樣的溝壑,即便這谷中充滿了怨氣,也不足以對卿笛造成什麼威脅。
夙淮道:“沒什麼。”思量再三,夙淮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同琉璃說了一遍。
愈是聽,琉璃的眉頭就皺的愈是緊。夙淮說完,她一拳打得石桌搖晃不已。她起身,眼眸宛若一把銳利地劍。她道:“果然,義彥還是沒有放棄。”
“神醫此話怎講?”這樣聽來,這琉璃同義彥的恩怨也不淺。
琉璃冷哼一聲,道:“是這樣的……”
原來,麒麟仙山下的絕谷本是琉璃一族的地方。在哪裡,琉璃族的族長為將絕谷與世隔絕,不受其他各族的干擾,便點了,琉璃族的鎮族之寶——一十四盞琉璃燈。卻也因此惹來了義彥的紅眼。義彥的靈術了得,他不過三五十年便尋得了絕谷所在之處,那時的琉璃一族只留下一個旁支。便是琉璃一脈。琉璃的父母為她取名琉璃,便是希望她可將琉璃一族的血脈延續下去。
琉璃天資聰穎,看過一遍就記得藥草的使用方法。因此,她便是靠著自己鑽研古籍才習得了一身過人的本領。只是,在琉璃三千歲生辰那一日,腿莫名地殘疾。繼而便是父母相繼離世。緊接著便是花羽族長的到來,在琉璃家中住了一年,他們二人便有了卿笛,便也就是最初的墨苑。
之後的事情,斷斷續續地從卿笛口中夙淮也知道了一個大概。只是,要夙淮怎樣都不可能想到的是,將琉璃封印在這裡的,竟然會是卿笛。
“怎會這樣?”在他的印象之中,卿笛一向是最敬重自己母親。每每提起琉璃,她便是無盡地悔恨。她怎會是將琉璃封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的人,夙淮啞聲道,“卿兒可知道?”
琉璃笑著搖了搖頭。她道:“卿笛本就知道的太多。天地間早就已經容不下她。若是她再知道的再多些,怕是會早早地消失。”
聽聞此言,夙淮心中一滯,道:“神醫,此話怎講?什麼叫卿笛會早早地消失?”
琉璃神秘一笑,道:“從墨兒出生之日起就註定她這一生不會太過長久。我不過是偷看了記載天命的書卷。至於原因,我便也是不知的。只盼著你告訴卿兒,讓她莫要再去管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好生的快活幾日。或許,她本就不該到這世上來。”說完,琉璃轉身就向那玻璃屋子走去。
“既然已經解除封印,您就請隨我走。卿兒一直都很想再見你一面。”
琉璃回首,粲然一笑,道:“若是我離開,卿兒就會死。夙淮,你說,我怎麼能離開這裡?你,也應該要回去了。”
她一步一步走回,步子邁得堅決。重回肉身,彷彿她從未離開過。
夙淮釋懷地笑了笑,道:“卿兒今日為了收服白衣女子耗了不少的真元。我要做些什麼?”
“卿兒無礙。”
得了琉璃的回答,夙淮半懷疑惑之心離開了石屋。走到門口依舊是那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石門緩慢地被關上。夙淮拿著火把快步離開山洞。卿笛倚靠在樹上,面色比剛才紅潤了些。她看著夙淮,揉了揉太陽穴,道:“方才你去了哪裡?”
“沒什麼,進山洞看一看。興許我們這幾日的夜晚都得在裡面過。”夙淮說話時有些不大自然。再壓上卿笛疑惑的目光,夙淮頂不住壓力,開始在原地打轉。
卿笛道:“我的靈術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