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房間,以前總是有宮人的進出倒不覺得大,現在突然覺得空寂了。卿笛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桌案前的插花。想著過去的種種,忽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卿笛想起那時,在南書房批閱奏章,宣墨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明明是她小他兩歲,可是她卻是他姑姑。一步一步,按照她給的軌跡在走。
想來多少有些可笑。
“殿下,笑什麼呢?”獨孤紫嫣又是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這一次,她算是成功地嚇著了卿笛。卿笛只能沒好氣地看著小丫頭。像她這麼大的時候,自己在做什麼?那個時候,似乎已經是花羽一族的暫代族長。
“沒什麼。”卿笛粉飾出一個嬌笑,“紫嫣,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情麼?”
“殿下,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獨孤紫嫣賊兮兮地看了眼卿笛,拉著她就往外跑。一陣風一樣的經過獨孤無崖身邊。待獨孤無崖反應過來時,那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身影。他自小就拿這個妹妹沒什麼辦法。只是擇了幾名隨從,讓他們悄悄地跟著。
“你對紫嫣還真的是,上心啊。”從身後傳來,絕對調笑的語調。
獨孤無崖回頭,驚詫道:“蒲涯?”
☆、連載公告
曦曦這兩天期末考試,於是曦曦愉快的決定,暫時停止更新。
正文將與7月10號或者是11號恢復更新。
曦曦給每一位看文的親鞠躬ing。
☆、第捌話 海尋之媚惑
05
她的來,宛若一根羽毛輕輕降落在地,沒有任何聲響。若不是蒲涯屈身下跪,獨孤無崖還呆呆地站在那裡。他轉身,一身青衣,月華落身,墨髮無束。額角那朵花彷彿有了生命,同它主人那般淡漠地對著周圍的一切。獨孤紫嫣默默地跟在卿笛的身後,她只是用餘光瞄了一眼卿笛,就被卿笛嚇得迅速收回了目光。
“你不在西延皇身邊好生帶著,到這裡來做什麼?”
蒲涯俯首,道:“回上神,西延皇至今未有回西延之意。且,南烈、北羅皇帝已離開本國帝都。據可靠訊息,不日便會抵達錦繡城。二位皇帝,陣勢不小。”
“本宮已知曉。”卿笛將一封密信交與蒲涯,“這是一封密詔,怎樣做,這裡面寫的清清楚楚。記住,務必將季胤穩住。”
西延皇季胤在東程已經逗留三月餘,而他想要的結果遲遲都未有。如今兩國已經留言四起。南烈、北羅兩位皇帝不日便會造訪錦繡城。若是那時,宣墨唯恐會招架不住。卿笛攥緊了手。雖然袁青已死,但是畢竟,沒有給三國一個交代。如今的皇城,可是柳謹在“當家做主”。唯有穩住一方,多少,可以免去些麻煩。
“你們可知道為何,東程的帝都取名錦繡?”
四國的都城之名乃是昔年花苑還在之時所提之字,千百年來不曾更改。至於錦繡二字,也是未曾有人猜出過它之中的含義。卿笛忽然這樣一問,那三人皆是一愣,不知該如何作答。卿笛又是將獨孤紫嫣衣袖一牽,道:“此為錦繡之意。若是錦繡不保,東程便不在。蒲涯,你可懂?”
頃刻間,那三人恍然大悟。東程本就以綢緞最為有名。以此來命名帝都便是意味著錦繡與東程,同在。三國帝皇同聚異國之都,世所罕見。如今的東程?卿笛如今只恐錦繡不保。
“蒲涯誓死效忠上神。”
卿笛微微一笑,道:“誓死?這話說的便是有些早了。蒲涯將軍還是先將那些應當做的事做完,便足以讓本宮欣喜。只是記得本宮的話,務必,在本宮回宮之前,穩住季胤。”
四國雖未大國,如今東程不溫不火。南烈、北羅上不上,下不下,只有西延處在鼎盛時期。誰知這一次季胤前來,又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蒲涯領命。”
大約是風大了。卿笛交疊的雙手開啟,親自拿過一個侍女送來的披風,為自己擋去寒氣。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獨孤紫嫣冷著張臉,她扶著卿笛道了聲告辭就將卿笛扶回了房間。
蒲涯臉色也有些慘淡。他今日所來之本意並非如此。而是,而是?他看著卿笛離開的方向,挫敗地嘆息,眼底濃濃的失望被黑夜所掩蓋,沒有人看得見,沒有人會知道。獨孤無崖也同蒲涯一般,只是,他看得是另一個身影。
“既然如此,蒲涯便先行告辭。”兩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在黑夜中佇立良久,蒲涯先回過神來,同獨孤無崖告別。他捏緊了方才卿笛給的那一封密詔。
皇宮。
煥春閣中。
柳謹那一日自從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