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二人又是寒暄了幾句,慕容夜玄便起身告辭。轉身前,慕容夜玄給了落塵一記眼神惹得落塵深思。舉起酒杯,對著陽光傻笑。澤焰默然站在一旁,眼中陡然閃過幾分哀傷。
在錦繡別苑小住的幾日,還算是舒心。卿笛叫政務纏身,自然是顧不上落塵主僕二人。每一日只是叫獨孤紫嫣引著一二人伺候著。沒有卿笛的允許,落塵和澤焰是不得離開這薔薇園半步。閒來無事,也只得用觀賞薔薇來打發時日。
獨孤紫嫣瞧見俊美少年負手而立於花叢中,愁思染上眉梢。許是這干擾了她的心思,原本暢快的心思都登時不見。她出聲喚落塵。落塵偏過頭來,迅速將愁思掩去。他飛身出了薔薇花叢,道:“原來是獨孤家的小丫頭。今兒你怕是來的早了些。”
獨孤紫嫣臉一紅,道:“是殿下,說今兒瑾兒回府,要公子前去打個照面。”
落塵神色一僵。
獨孤紫嫣此刻已是復了尋常的神色,道:“公子莫要嚇著瑾兒姑娘。”
落塵苦笑著點了點頭。他跟在獨孤紫嫣的身後,扮作家丁模樣。不若少時便是來到卿笛會客的元山亭。亭子四周皆是花圃,種著不同品種的蘭花。因此,這裡的下人又將這元山亭喚作蘭花亭。亭子中放著幾個石椅圍繞著一張石桌。若是夏日,在這蘭花亭中一坐,定是倍感舒心。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這亭子裡的桌椅終年都是這般冰冷。
瑾兒此刻就站在卿笛的身邊,含羞帶怯。
裴劍依著輩分坐在卿笛的對面,也是紅著一張俊臉。
卿笛的目光觸及落塵陰沉的臉,投以警告的神色。落塵斂去一身的冰冷,如一個普通的小廝垂首默立在一旁。偏偏是這般,引得裴劍的注意。裴劍先是同卿笛客套了一番,道:“不知殿下這府上可是又招了多少青年才俊。”
目光流轉,美不勝收,卿笛目光中寒冷一閃而過,不答話,裴劍也是適時禁言。
少時,十餘位帶刀侍從抬著一箱子東西放下,又十分有序的離開。又惹來一干侍婢的議論紛紛。卿笛鬆開一直握著的瑾兒的手,起身親自上前將這箱子開啟。
箱子中有一部分是世間罕見的珍寶,還有一件鳳冠霞帔。
這件鳳冠霞帔是當年阮太后留給卿笛的嫁衣。沒有奢華,沒有奪人眼神。很是尋常的一件嫁衣,卻是太后親自縫製。只是沒有想到,卿笛這一生終究是活在權利的巔峰,沒有一日過上尋常女兒家有的日子。卿笛指腹劃過嫁衣上的絲線,唇角帶上溫柔的笑意。指落在鳳冠上,不慎被劃破,這才收回了思緒。
卿笛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