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怕是就沒有這樣好的事情了。以後,萬事,卿笛,你還是要小心。”
“小心?”卿笛唇角揚起一抹淺笑,帶著微微的嘲諷,“若是小心便可安全度日,我又怎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夙淮,許多事情便是沒有你想的那般簡單。”
夙淮噤聲。他看了看卿笛,眼中是拼命壓制住地擔憂。
卿笛移步窗前,瞧著窗外四季不敗的花兒。它們開得是那樣的嬌豔,開得是那樣的肆無忌憚。大抵是,遇見夙淮這樣的惜花人才可叫它們這般的無慮。卿笛旋身躍出窗子,落在花前,指腹輕輕地撫上花瓣。想起了那一簇一簇的蘭花,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感傷。
夙淮緊跟著出來,將披風給卿笛披上,道:“去屋子裡歇著吧。這裡是我的行宮,幾百年都未有人來過,你便是在這裡安心的住下。我每日都會來看你。”
卿笛拂開夙淮搭在她肩上的手,道:“甚好。你落下這樣多的政務,是該抽出些時辰將它們好生理一理。莫要來時,叫妖族積勞成疾。”
夙淮的眸子一暗,應了一聲“好”。
卿笛再一回神,哪裡還有夙淮的身影。
風乍起,卿笛拉緊了披風回屋子裡歇著。
錦繡別苑。
慕容夜玄醒來時,動了動手腳帶動手鍊腳鏈響。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獨孤紫嫣。獨孤紫嫣迫於慕容夜玄的冷目威嚴,討好地笑著將鎖開啟。
想來已經過了這樣多天,應當已經塵埃落定。
慕容夜玄冷哼一聲便衝出地牢。
錦繡別苑,依舊是枝繁葉茂卻沒有了往昔的生氣。瞧著那院子裡的花兒,即便是開得再怎樣的嬌豔也總是叫人覺著懨懨的。來來往往的人皆未有笑顏,瞧見他也不過是匆匆行李便離開。時不時地有一些重臣前來拜訪,都叫獨孤無崖給尋了藉口擋了回去。
慕容夜玄即刻去了離蘭苑,裡面的氣息是愈加的沉重。出出進進的人的手上都是少不了幾份藥材。碧玉守在門口,神色呆滯,未瞧見軟玉身影。他走上前,問道:“軟玉呢?”
驚了碧玉,她慌忙起身,掩去眉宇間的哀色,道:“駙馬。”
“軟玉去了哪裡?”瞧著少女眉頭緊蹙,慕容夜玄的心是愈加的不安,連連追問得不到一個準確地答案。
還是獨孤無崖及時從外回來,打發走了碧玉。他接了慕容夜玄地話,道:“軟玉沒了。前幾日,江殊引兵攻入皇宮,秦將軍受了重傷,現還在府中休養。軟玉被俘,死在江殊的劍下。而卿笛親自斬殺江殊,也算是為軟玉報了仇。”
“卿兒呢?”
獨孤無崖一時慌神,隨即復了常態,道:“人在屋內,生死未卜。”
慕容夜玄看著獨孤無崖,目光駭人。他上前一腳踹開門,驚了裡屋的人。走到床邊,看著不省人事的蒼白美人。緊緊握住卿笛的雙手,冰冷,毫無生氣。慕容夜玄亦是感受不到卿笛體內的靈氣。他找到一直被卿笛帶在身邊的瓔珞。屏退左右,獨剩上官清和獨孤無崖。
慕容夜玄用靈術想要喚醒瓔珞。
此刻的瓔珞卻如死物一般。不論慕容夜玄用怎樣的法子皆是無用。
正當幾人愁眉不展時,吟環笑嘻嘻地出現。她拾起地上的瓔珞放在卿笛的枕邊。她道:“你們莫要擔心殿下。不過是身體受創,靈體自我保護離開了這具*罷了。待來時,靈體自我修復完成,自然會歸來。”
☆、第肆拾捌章 若回之靈體(2)
慕容夜玄許是叫怒火沖壞了理智,眼神猩紅。他一個箭步上前,扼住吟環的脖子,道:“你是誰?”
吟環不畏懼慕容夜玄的害人目光,她輕輕地點住慕容夜玄的左肩,慕容夜玄的身子軟了下來。幸得獨孤無崖及時將他扶住,否則這姿勢倒下,委實是有些滑稽。吟環衝慕容夜玄做鬼臉,道:“昔年容恆祺都不是我的對手,你不過是區區天帝,也敢同我比試?不自量力。”
這般囂張。
慕容夜玄咬牙切齒,無奈全身癱軟。獨孤無崖一面尋著解的法子,時不時地偷瞄吟環。他嘆息,倒是這緊要關頭,慕容夜玄惹誰不好偏偏惹上這個祖宗。可要是曉得,這吟環昔年可是稱霸整個王宮,若非王儲的靈術在她之上,怕也是鎮不住她的。
獨孤無崖冷聲,道:“吟環,放肆。”
吟環聽見這聲音甚是熟悉。回眸瞧見那熟悉的雙眼,心中一怔,斂去方才滿目的淘氣。慢慢地移步到獨孤無崖的面前,嬉笑著道:“公子。”
獨孤無崖指了指卿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