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起?”
蟬兒猶豫了許久,才顫顫巍巍地說道:“一月前。太醫來整治了數次,都說無礙。”
無礙?若是這樣都是無礙,她委實是不知道怎樣才算是好的。
卿笛的目光一沉。她用靈術護住喻芷冉的身子,而後,她拉著穆曄就跑出了洞宮。隱身飛上天空,站在祥雲之上。果然那一種熟悉的味道又來了。穆曄看著她臉色那般的難看,道:“你知道了什麼?”
“這一次,看來是真的連天族也牽扯進來了。”卿笛長嘆一聲。
穆曄委實是不懂她的話中之意,瞧著她這樣難看的臉色,便將要說的話忍住了。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他忽然覺著眼前的女子的背影中裝滿了故事。剛想要將手搭在卿笛的肩上稍作安慰,他便看見不遠處疾步而來的兩人。在卿笛的耳邊低聲道別,卿笛再一回頭便已不見穆曄的身影。
夙淮和慕容夜玄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卿笛東張西望。夙淮隨著卿笛的目光看了半晌也沒有發現什麼。他索性放棄了,道:“卿兒,你叫我們去做、找的我們都已經找來了。”
“恩。那便說一說吧,有什麼收穫?”
慕容夜玄道:“喻王妃現在已經是掙扎在死亡的邊緣。她的身世倒是有幾分耐人尋味。”
卿笛目光一沉,看來他們查到的都差不多。
夙淮沉靜了許久,道:“我們在路上遭遇了義彥的伏擊。”
聞此,卿笛的笑容愈加的深。
☆、第叄拾壹章 心離之癲狂(2)
數日後。
夙淮和慕容夜玄將他們那些日子的遭遇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們二人原是奉卿笛之名前去尋找喻王妃的身世。誰知,這生世沒有找到,慕容夜玄又是急著回來,半途二人就遭遇了義彥的埋伏。義彥的意似是不在取他二人的性命,倒是像在阻止什麼。
卿笛在一旁撥弄著花瓶中的花。這些花許是今兒辰時才採摘下來的,花瓣上還有露水。她百無聊賴地翻了幾頁書。待兩人說完了她才懶洋洋地抬起頭,道:“就這些?”
夙淮和慕容夜玄面面相覷,難道還需要更多麼?
果不其然,卿笛伸了一個懶腰,道:“那一日攻擊我的並非是喻王妃本人。倒是一個偷了喻王妃一縷魂魄的小偷。”
“那是?”夙淮的鳳眸微眯,表情狡猾如狐狸。
卿笛見這樣的夙淮,又道:“妖皇可是知道了些什麼?”
夙淮被卿笛這樣猛地一問,方才喝入口中的水瞬間就成了嗆住他的兇器。慕容夜玄一面幫夙淮順著氣,一面用眼睛無奈地看著卿笛。卿笛調皮的聳了聳肩。待夙淮抬頭,卿笛又恢復了素日那副冰冷的模樣。
卿笛道:“喻王妃現還在鬼王的洞宮之中,只是三魂七魄所剩無幾。若是再不尋到丟失的魂魄。怕是王妃和小王子都會有生命之憂。”
“小王子?”夙淮和慕容夜玄異口同聲地說道。兩人相互對視,出去了這樣久,卻是得到的訊息都不如卿笛多。委實是有些諷刺了。
素傳,穆曄不承認這王妃的存在,更有人說,這王妃娶回來數百年,鬼王從不曾踏入過她的寢宮一步。倒是這喻王妃十年如一日的伺候著穆曄。也真真是有些為難那位王妃了。前幾日,卿笛也是見著了那位王妃,面容溫婉。她想,她待下人也應當是極為溫和的。
卿笛道:“不錯。喻芷冉已經有了身孕。看她那模樣,應當是快要生產了。”
夙淮和慕容夜玄此刻已然是不知道該在說些什麼了。卿笛的話亦是點到為止,她道:“再過幾日便是百鬼夜行之時,你們將成穆和緋兒帶離這裡。”
聽這話,卿笛是全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夙淮有些急了,滿腔的擔憂到了口中卻是隻有一句話:“那你呢?”
“我自然是要留下。你們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便好了。無需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眼神絕然,卻不肯再多說一字。
夙淮還想著要問些什麼,慕容夜玄拽了拽他的衣角。夙淮投以不解的目光,慕容夜玄只是搖了搖頭。卿笛的性子便是如此,若是她不想要告訴你的事情。即便你是再怎樣花樣百出的問,她也是斷然不言一字。
少頃,慕容夜玄拽著夙淮就出去了。
到了竹林深處,夙淮甩開慕容夜玄的手,道:“你拉我出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若是將卿兒一個人留在這裡,她會很危險。百鬼夜行,陰氣要比百鬼夜泣之時重的多。”
慕容夜玄沉吟許久,道:“我知道。這個時候卿兒留在這裡,未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