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彷彿可以將整個墓地凍起來。她道:“若是你再不將機關撤去,莫要怪本座不尊。”
“你想要怎樣?”似是聽出了危險,那女子也是警惕。
“不過是毀了夙意的墓地罷了。”卿笛的笑,是何其的不屑,“王后,你口口聲聲是愛夙意。可是,你終是為了自己的恨,讓他魂歸天地後,卻連一個棲身之所都沒有。本座說到做到,你可還是要堅持?”
一道金光閃過,面前的石壁不在。空空蕩蕩地墓室愈加的冷清。一口棺木擺在墓室的正中央,顯得愈是孤零。卿笛走上前去,拜了三拜,道:“方才墨苑多有失禮,還望王上莫怪。”
“方才不是口出狂言?怎是這時知道了禮數?”女子嗤笑而言。
從西面側室走出來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她的容顏已然不再年輕,眼角的皺紋減去她眼中的嫵媚。看著卿笛的眼神算不得是友善,卻也沒有敵意。依著禮數,屈了屈身,道:“閣主萬安。”
卿笛淡然一笑,道:“本座還以為你不認得本座。”
嘲弄一笑,道:“怎會不認得。你同琉璃那三分相似的容顏讓人瞧著就討厭。慶幸的是,她的美豔,你並未遺傳到半分。這興許是天地間的一大幸事。”
好似生的美些便是她的錯了。
黑衣女子這話弄得卿笛是哭笑不得。她道:“阮清,這些年,你可是過得快活?”
“這五千年,我守著這個了無生趣的夙意。哪裡還有快活與不快活之分?有他的地方便是有了家。興許,我應當謝謝琉璃,將我逐出了琉璃一族。不然,我怎會有幸遇見夙意?有了那幾千年歡喜的日子。”
“是嘛?本座倒還是不知,這所謂的情愛還有這樣的功效。”看了看夙意的棺木,又看了看這個溫柔的女子,這樣打趣地說道。
阮清亦是笑了笑,道:“小姐,何須說我。你旁邊不也是有一個少年人嗎?”
卿笛淡然一笑,道:“為何夙意的墓地會是這般的簡單。”
阮清道:“夙意本就不是喜歡奢華的人。簡單一些也好,省的一些東西后人惦記著。讓他在那一邊過得也不是很安寧。若是你想要知道什麼,便是去鬼王的墓地,興許會找到的多些。我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閣主,好自為之。”
阮清旋身消失,那一堵堵石壁又將他們同夙意的棺木隔開。
興許,她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