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廚房,想著小丫頭忙活了許久應當是要給她弄些東西墊墊肚子。
連晟方才從自己的屋子裡起來,月上中頭,獨孤紫嫣進去不過半個時辰罷了,獨孤無崖便緊張成這個樣子。他,真的是獨孤無崖公子嗎?看著那二人那般親密的身影,心中陡然生出了幾分落寞。轉念,連晟摸了摸鼻子,轉身一躍朝天宮的方向去了。
一個時辰後。
連晟便是黑著一張臉回來的。他的手裡緊緊地攥著一符咒模樣的東西。無視在正廳中眾人的歡聲笑語,徑自去了慕容夜玄住的寢殿。獨孤無崖心中騰昇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同夙淮說了幾聲便尾隨連晟去了。被擋在門外,只能隱約聽見兩人的談話。卻不能將對話連起來。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連晟才從裡屋出來。獨孤無崖念訣隱了身形。
連晟一臉凝重,又匆匆離開。
獨孤無崖跟在連晟的身後。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來到一處地洞口。地洞四周隱約有卿笛的靈氣殘留。獨孤無崖看著四周,是那般的荒涼,若是無事卿笛怎會來這樣的地方。地洞愈是深,殘留的氣息就是愈加的濃厚。獨孤無崖再三思量,隱了身形下去一探究竟。
愈是往裡走,伴隨著濃厚的靈氣的還有一種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獨孤無崖轉過一個彎時不小心踢到了什麼東西。並未在意,又向前邁出一步險些叫那不知名的東西絆倒。獨孤無崖低聲咒罵一句,用靈術點燃了火把。
是一地的慘屍。皆是女子,身子只剩下白骨,包裹著華麗的衣裳。面容卻是完好,表情或是吃驚,或是驚恐,或是恐懼。每一個女子的頭飾皆是價值連城。想起卿笛在詔令中的寥寥幾語,這事大抵是同鬼族脫不了干係了。仔細瞧來,不難看出這些女子體內殘留著微弱的鬼族氣息。
“你來這裡做什麼?”冷冰冰的男聲在背後響起,嚇得獨孤無崖打了一個激靈。
“這裡,為何會有閣主殘存的靈氣?”不過眨眼間,復了往常的鎮定。獨孤無崖轉身看著一臉冰冷的連晟。
連晟抿著薄唇,道:“這一切,都與無崖公子無關。若是公子不想惹事,還是莫要問的好。”
“惹事?”獨孤無崖劍眉輕佻,“這件事事關我花羽族的王,若是說和我無關豈非勉強。連侍衛忙了許久大約都是沒有頭緒的,倒是不如同我說一說。多個人多個辦法不是嗎?”
大抵是相處的久了,從最開始的陌生變成如今的可以信賴。連晟便將這些事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獨孤無崖聽得饒有趣味。連晟的話音落下的同時,獨孤無崖手中一個光球砸出,隱藏在暗處的靈魂即刻便現了原型。
獨孤無崖喃喃自語道:“果然是鬼族。”
容貌清秀,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兩位男子,叫人覺著分外的慎人。穿著素白的衣裳,衣裳上是形狀不一的血漬。血還是鮮紅,大抵是才染上去不久。連晟咬牙切齒地看著她。這些日子,富家女莫名其妙失蹤大約是同她又八九分的關係。倒是連累了那風夕成了替死鬼。
“你是何人?”獨孤無崖饒有興趣看著這位以吸食人血為生的畫皮。大約這皮下藏著的靈魂的主人也是一副美人胚子。只是她這般恐怖的形象委實是叫將這美好破壞了去。
她呆呆地看著獨孤無崖,突然雙目瞪的圓如茶杯,抬起雙手扼住慕容夜玄的脖子,兇狠地說道:“納命來,負心漢。納命來,負心漢。”
一聲一聲迴盪在著地洞之中,叫人心中發毛。
她的手還在不停地顫抖,道:“你不是愛美人嗎?那我就殺光全天下的女人。吃她們的肉,喝她們的血。我只準你愛我一個,只准你愛我一個。”
☆、第叄拾柒章 絕情之結束(1)
05
“愛你一個?這是為何?”配合著女子的動作,獨孤無崖扭曲著臉,呼吸艱難。聲音彷彿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
女子忽然停下動作,驚恐地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口中喃喃有詞。卻也叫人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她揪住自己的頭髮,不停地亂扯。她瘋了,越是瘋靈魂就愈加不可能在這幅皮囊之下寄居。
連晟要上去阻止她,被獨孤無崖攔了下來,看著連晟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女子的臉開始扭曲。少時,她的身子變得透明。一點一點消散。地上女子的遺體從地上站起來,姿勢如殭屍那般沿著卿笛靈氣殘留的方向去了。獨孤無崖念訣將這些遺體打散。面對連晟不解的目光,獨孤無崖只是道:“若是她們找到了閣主,會將閣主一點一點食盡,就像是當年的穆稜。我們去鬼族,興趣那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