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編輯,聽說他在奉天的時候工作很出色,報導了很多日本人的劣行,但也正因為如此惹怒了日本的長官,說是要滅他的口,奉天時報社的社長託人把他調到北平,安插在妙儀這一組。
這會兒白豐多突然摔了鋼筆,還嘟囔著“破筆不出水!”
妙儀瞟他一眼,沒去安慰,大家都知道他心氣高,在奉天的時候受重用,現在到這就只能寫一些小版面,無關痛癢的事情都讓他去寫,他自己覺得大材小用,心裡委屈。
“著個火也得寫!還是那麼個髒地方,有什麼好寫的!”白豐多把他剛寫好的稿子一把團成紙團,丟進紙簍裡“識香紀!名字起的就惡俗!”
妙儀突然止了筆,抬頭問他“你剛剛說哪著火了?”
“一個破窯子,還起了個豔俗的名字,識香紀識香紀!怕別人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的。”
“你說的可是煙柳巷西衚衕最裡面的一間?”
白豐多靠在椅背上,玩味的看著妙儀“呦,小姑娘怎麼還知道這地方,我說大小姐,要不你換個組,寫寫花邊新聞吧。”
妙儀沒理她,攥著筆盯著滿頁的字,愣愣的不發聲。白豐多自覺無趣,諷刺完妙儀人家都不回應,就又埋頭重新寫報道。
妙儀第一反應是好端端的識香紀怎麼會著火?之後又想到顏晏,沒地方住的話她會去哪?這麼一想妙儀心裡七上八下的,沒法專心在文案上。
她起身去倒水,杯子薄,水又太燙,端回來的路上一下子炸了杯底兒,滾燙的水澆在腳面上,燒得她吱呀咧嘴的趕緊把鞋襪脫掉,旁人遞來手絹,她坐在椅子上擦著擦著就愣神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瀰漫在她整個心間。
最好,最好不是住到宗廊去了。
穆禮接完多妹的電話走到書房,王爺正在看報,穆禮悄悄站在他身側,王爺摘了眼鏡,看他一眼“什麼事?”
“剛剛多妹來了電話。”
王爺點點頭,多妹的電話還能是什麼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