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但是她還是願意憎恨這個世界,憎恨別人拿她當棋子,憎恨所有自己可得而不能得。
但是她今夜已經麻木了,明天就會有人傳出她與王爺的忘年戀,郎情妾意好不歡喜,可是當真歡喜嗎,她的賭注很大,賭了後半生,可是還是贏不了,生平第一次的自卑而無可解,她還是恨,恨自己多一點,她還要贏嗎?她真的鬥不下去了。
所以她開啟龍頭,沖掉泡沫,頭也不回的,走出的崇府。
崇兆祥也覺得疲憊,60歲,值得慶祝的日子,一切都該是順遂自己的,可是,唉,可是,自己不該低估女人的慾望,不該引狼入室。
他走回房中,無心逗鳥,只是躺在搖椅上,神傷。
門外有腳步聲,他該猜到是誰,可是一切發生的太快,他都無從梳理,也無法應對。
“父親”
崇兆祥沒做聲,搖著搖椅,他也在思考。
“父親,您真的要娶鍾慈嗎?”
這個糊塗兒子,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居然矇蔽的到現在還看不清方向!
“父親,我想搬出去住”
搬出去住也好,這是一個契機,早晚要自立的,趁早知道世間人情的涼薄,對成長總是有益的。
“父親,我不該怪您,是我沒看透鍾慈的真心。”
人已六旬,卻從未聽過兒子為自己開脫,為父的心裡翻江倒海,辦的是一樁良辰好事,卻惹來兒子不必要的煩惱,關鍵是兒子在深思熟慮後沒有怪罪自己,但是真的沒有怨恨嗎?沒有怨恨為何要搬出去住?
“出去住獨立也是好的,總該自己接觸社會,我能保你的還有幾年光景?”
這話聽在崇慎耳朵裡,淺顯的意思就是父親答應了他的期許,深層含義就是讓他搬出去也好,他跟鍾慈倆人的世界,兒子眼不見心為淨。
“我要帶著索子和城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