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清晰,灰白的磚瓦地上她施施然跑來,一眼就刻在腦子裡,她那麼熟悉的感覺,像已經相處很久的朋友,告訴他外面有壞人,更像是一種撒嬌一種依賴,他更是勇士附體擋在她身前,願意為她散退煩惱。
可是回過神來想起鍾慈在後面,他心生了壞心眼,他不想讓鍾慈再來了,快刀斬亂麻總比藕斷絲連要好,至少沒在互相消磨著熱情之後甚至沒有留下一丁點的懷念,他不想對她做的殘忍,只想讓她知難而退。
鍾慈倒是沒說話,看了一眼便走了,崇慎看她走遠後,問懷裡的姑娘叫什麼。
“顏晏”
對,她叫顏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進門另外一個姑娘就這樣叫過她,自己怎會就這樣忘了呢。
“你呢?”
“崇慎”
這樣的夜,這樣的問候,要說不是宿命,要說不是前世誰欠了誰的,在他們倆今後的歲月想起這場對話,都會覺得不應該,不完美,明明就是相認千世萬世,在這一天,一切又畫成個圓。
崇慎派索子送送顏姑娘,顏晏推脫著說不必,住不遠,崇慎聽說不遠心裡也挺開心,但是還是不放心,叫索子在後面跟著。
到了煙柳巷子口,索子就停下了,那姑娘一直都沒有回頭,怎麼會不知道有個人在後面跟著,她是害羞丟臉不願他跟進去吧。
索子望著她走進去,呆呆站了好久,這姑娘私心是怕讓人知道她住在這,那他只能成全。
回府上的時候崇慎正坐在廊間長椅上,見他進來,淡淡的問。
“送到了嗎?”
“送到了,住的的確不是很遠。”
“在哪裡。”
“哦,她住衚衕裡面,說裡面很亂,讓我送到衚衕口就回吧。”
崇慎也沒細問,第一次見面的人也總要防備,人家不想讓你知道具體的家庭住址,那就不要勉強。
可是住的近有好處,以後可以經常見面,而且姑娘走的時候還說欠他一個人情,以後一定要還的。
他可沒有客套的說不必,而是回答了“一定”
這不,今夜還沒過呢,他就想著能遇到什麼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