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給你兩天假。”
景川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把頭埋進枕頭裡,聲音隱隱地發悶,“知道了,哥放心。”想了想,接著道,“哥晚上是回去還是在家裡睡?”
“家”這個簡單的字眼,又一次猝不及防地溫暖了孑一,唇角眉間都帶上了難以掩飾的溫暖的痕跡,“我今晚睡客房,明天一早回隊裡去。”
一場風波總算有驚無險,景川和立風各自放了一天假便恢復了訓練。
而經過這次的事之後,不僅是景川和立風之間的關係較之以前又更加親近了些,景川和孑一之間亦是親厚了起來。
孑一隊裡的訓練很忙,但是每次有了些許空閒時間幾乎都會叫上景川出門,打打球,偶爾也坐在一起說說話。
景川越來越信服這個哥哥,也漸漸地敞開心扉,對孑一說起一些曾經深埋在心底的情緒,雖然已經只是說得淺淺淡淡。
孑一也偶爾會提及自己的一些過往,他一向是達觀而坦蕩的,因此也少有避諱。會說起小時候和父親一起的生活,說起怎麼被送到孤兒院,說起在孤兒院的生活。
景川想,自己是會心疼孑一哥的吧。雖然,孑一哥說的這些已經成為了過往,但是那些傷痛,是無法隨著時間被沉澱被淡忘的吧。
即使孑一哥說起過去的時候是帶 了雲淡風輕的笑意的,但是景川就是知道,那些過往並沒有被抹去,而是深深地被刻在了心底,變成一道暗傷。
傷口就是傷口,只能癒合卻永遠無法痊癒。你永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遇見什麼事,輕者讓傷口隱隱作痛,重者直接再次生生撕裂,鮮血淋漓。
直到孑一在某一次,提到了和景翔毅的相遇,和之後的相處。
景川想,自己的確是小氣了。
但是,他想,他無法欺騙自己最內心的感受。
還是有些壓抑,有些,酸澀。
或許,這也是自己心裡的一道暗傷吧。
因為還是會疼,所以始終,不能輕易碰觸。
沉默片刻,臉上卻依舊揚起了清淺的笑意。
舉起了啤酒杯,輕輕地碰了碰孑一手中同樣剔透的杯子。
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孑一仰頭,杯中還剩下的半杯啤酒被一飲而盡。
從來不是矯情的人,孑一選擇用最直接的方式,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景川,畢業之後真的不考慮打職籃?”
景川微怔,“孑一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