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楊堅認為尉遲勤開始時並不附和叛變(尉遲勤把尉遲迥書信奏報中央),特別赦免。申州(義陽·河南省信陽市)州長李惠,在尉遲迥失敗前,就先向政府歸降,楊堅恢復他的官爵。
尉遲迥晚年,老邁昏庸(尉遲迥年紀多大,史無記載,但不斷用“耄”字形容,當是八十歲或九十歲左右),起兵反抗中央之後,任命宮廷部立法司官員(小御正)崔達拏當秘書長(長史)。崔達拏,是崔暹的兒子(崔暹是高澄親信),一個純粹的文化人,沒有計劃謀略,很多措施都不恰當,反抗軍前後共計六十八日,終於失敗。
政府軍河南方面作戰總司令(河南道行軍總管)於仲文,率軍抵達蓼堤(汴河河堤),距梁郡(河南省商丘縣)只有七華里。反抗軍將領檀讓,擁有武裝部隊數萬人,於仲文出動老弱殘兵挑戰,假裝敗退,檀讓遂不再戒備;於仲文反擊,大破反抗軍,生擒五千餘人,斬殺七百人,進攻梁郡(河南省商丘縣),反抗軍守將劉子寬放棄城池逃走。於仲文再攻曹州(左城·山東省定陶縣西),俘虜反抗軍州長李仲康。檀讓率剩下來的軍隊,駐紮成武(山東省成武縣),於仲文襲擊,大破檀讓,攻克成武。反抗軍將領席毗羅,有部眾十萬人,駐紮沛縣(江蘇省沛縣),打算進攻徐州(彭城·江蘇省徐州市);他的妻子當時留在金鄉(山東省金鄉縣),於仲文派人冒充席毗羅的信差,告訴金鄉城防司令(城主)徐善淨說:“檀讓明天中午會到貴城,公佈蜀公爵(尉遲迥)命令,賞賜全體將
士。”金鄉軍人大為歡喜。於仲文遴選精兵,改換反抗軍旌旗,加倍速度前進。徐善淨望見,認為檀讓駕到,出城迎接。於仲文立即把他生擒,遂佔領金鄉。很
多將領建議屠城,於仲文說:“此城是席毗羅起兵的根據地,如果寬恕他的妻子,
他計程車卒自會逃回,軍隊也就潰散。如果馬上屠城,他們的希望就全都斷絕。
”
6世紀·580年8月韋孝寬平定相州
大家認為有理。席毗羅仗恃軍隊壓倒性多數,前進緊迫政府軍,於仲文設下埋伏反擊,席毗羅軍隊四散,爭相逃命,落入洙水(泗水支流,流經山東省濟寧市)計程車卒,屍體堆積,水都不流。於仲文於是生擒檀讓,裝入囚車,押送京師(首都長安);斬席毗羅,把人頭送到長安。
政府大軍元帥韋孝寬派軍隊###關東(函谷關以東)各地反抗軍,完全消滅,社會秩序又告恢復。丞相楊堅把相州州政府遷到安陽(河南省安陽市),拆毀鄴城(河北省臨漳縣西南鄴鎮)城牆和所有公私房舍(自191年東漢王朝袁紹擴建鄴城以來,鄴城重要性逐漸提高,東漢末年,丞相曹操便坐鎮鄴城,遙控首都許縣。晉帝國時,雖有汲桑縱火焚燒宮殿,但之後又有後趙帝國、前燕帝國重建,並且定都於此。北魏帝國奪取鄴城後,設定特遣政府,重要性不減。北魏分裂後,東魏政府便從洛陽遷至此,鄴城再度成為首都。如今楊堅毀鄴城,一個歷時三百九十年的城池,就此消失);從相州劃出一部分郡縣,成立毛州(館陶·河北省館陶縣)、魏州(貴鄉·河北省大名縣)。
一、大分裂時代尾聲(8)
南梁帝(首都江陵)蕭巋,得到尉遲迥失敗訊息,對立法院立法官(中書舍人)柳莊說:“如果聽大家的話,國家早已覆亡!”
北周丞相楊堅剛掌權時,對黃公爵劉昉、沛公爵鄭譯,十分優厚,賞賜多得無法計算,楊堅把二人當作心腹親信,言無不聽,計無不從,政府上下,對他們紛紛依附,官場稱之為“劉鄭”(黃沛)。可是二人仗恃自己的功勞,驕傲放縱,一味追求財富,對職務上的工作,從不處理。等到後來,二人拒絕擔任總監軍官(監軍),楊堅對他們才開始疏遠,恩情和禮遇,也漸漸降低層次。而高熲的遭遇卻恰恰相反,自前方回京(首都長安),楊堅對他的寵愛信任,每天都在上升。當時,王謙(益州軍區總司令)、司馬消難(鄖州軍區總司令)兩支反抗軍還沒有消滅,楊堅十分憂慮,睡不安眠,食不知味。而劉昉卻毫不關心,照樣玩樂酗酒,丞相府軍國大事,很多耽誤,於是楊堅命高熲接替劉昉的職務——軍政官(司馬);但仍不願公開把鄭譯撤差,而只秘密吩咐官屬,無論公私都不再向鄭譯請示。鄭譯並不知道這項變化,仍到大廳辦公,發現再沒有人理他,才知道完全陷於孤立,不禁向楊堅惶恐叩頭,請求解除官職,楊堅仍念及往事舊情,對鄭譯的恩德禮節,絲毫不變,安慰勉勵。
柱國(勳官二級)、大軍元帥王誼,率領四個軍區總司令,進抵鄖州(安陸·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