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忽然有個扔了一塊包著紙的石頭進來,上面說如果想要小安的命,就馬上單獨到後面的巷子裡去,而且不準告訴任何人,否則小安性命同樣難保……”嚴先生一面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一面訝然地看著範小魚和弓和。不可置信地道,“東家,你難道以為是弓和想害我們爺孫?可……可他是我地徒兒呀!”
“不是想,而是已經做了。”範小魚犀利的目光猶如一張彌天大網般緊緊地籠罩住弓和,令他幾乎動彈不得。
“不……不是我……”弓和拼命地解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我讓小安買酒,是真的想孝敬師父的。”
“那這個又怎麼解釋?昨晚你偷偷地溜出院子去私會桑家人又怎麼解釋?”範小魚使了一個顏色。羅忽然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袱扔到臺下,幾個銀錠滾了出來。
弓和一下子癱軟在地。大廳內再度一片譁然。
“原來真是你……”嚴先生顫抖地指著弓和,極度痛心地道,只氣得身體一陣虛晃,幸好旁邊有人及時扶住,小安子也忙喊著爺爺跑了下去。
“無恥小人。叛徒!”合德大步地走了回來,杏眼圓睜,“你說,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害我?”
“不,我沒有想害你!”弓和原本怯弱地抱著頭承受著眾人地唾罵,聽見合德地聲音突然猛地抬起頭來,歇斯底里地大聲分辨。“沒有害我,難道那瓶啞巴藥是假的嗎?”合德更加憤怒。
“我不知道……我真地不知道他們想要毒啞你啊!他們……他們原來只是騙我說折了我師父的手指頭……我沒想到……我不知道他們是要我師父害你呀!”弓和承受不住四周地壓力。更承受不住合德那厭惡仇恨的眼神。心理更加崩潰,居然猛地向前爬了幾步。一把抱住合德的腳,放聲痛哭起來,“合德妹妹,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我心裡頭喜歡你還來不及,我……我怎麼會害你啊?”
“呸,誰是你的妹妹,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偽君子,喪心病狂地叛徒,我合德寧願從來就沒認識過你,也不要讓你侮了我的眼。”合德本就是個烈性子,見弓和居然不但厚顏無恥地說喜歡她,還敢觸碰她,狂怒之下,毫不留情地就是一腳踢去。
由於男女有別,戲中的男主一般都是由她扮演,平時也沒少鍛鍊身體,這一腳踢去,文弱的弓和頓時慘叫了一聲,臉上頓時涕淚和鼻血縱橫,哪裡還有平日半分的溫雅風采。
“妹妹,不要打了……”飛燕忙拉住了想繼續發飆的合德,淚盈盈地看著自己曾那般仰慕的男子,心中又痛又怒又憐又恨。
“姐姐,你不要攔我,虧你還對他心心念念,這種無恥之人哪配的上你喜歡?”合德怒不可抑。
“我……我……”飛燕被自己的親妹妹在如此尷尬地場面當眾捅破心事,本來就柔弱地性子哪裡承受得了這連番的打擊,花容失色之下,猛地捂起臉就往外飛奔。
“姐姐……”合德自知失口,再也顧不得弓和,忙丟下包袱去追。
“先看著他。”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範小魚自然不放心她們姐妹就這樣跑出去,想到要攔人就免不了要拉扯,羅也範岱都不便於出面,思維快轉間,已親自下臺追了出去。
卻說飛燕地一寸芳心,半刻之前還全部記掛在弓和身上,哪裡料到只不過些許時光,自己的天地就被無情地翻轉,巨大的羞辱絕望之下,只想離開百靈閣越遠越好。一雙小腳在潛能的激發下跑的無比飛快,一向健跑的合德雖已發足猛追,但一時竟還是追不上她。
當然,對範小魚而言,她們姐妹倆的這點速度是根本就不在話下的,她之所以和姐妹倆保持著一段距離,其實只是體諒飛燕此刻的心情,想讓她在奔跑中多發洩一下而已。
可範小魚沒想到的是,飛燕剛一跑出瓦子來到大街上,就冷不防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只聽咚的一聲響,兩個人都已翻倒在地。
“飛燕!”
“官……公子!”
兩道尖呼同時出聲,只不過一個是女聲,一個是男聲,前者縱然高亢也仍是悅耳,而後者的公鴨嗓子,就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了。
說時遲,那時快,地上滾成一團的兩個人還沒反應,合德和另一個人影已極有默契地撲了過去,各自把自己的人扶了起來。
“姐姐,你怎麼樣?”
“公子,你怎麼樣?”
合德和那個公鴨嗓子的人再度異口同聲地道。
“妹妹……”
飛燕心中本就充滿了委屈,身體上的疼痛更像是一把催淚劑般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