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範小魚條件反射地離那片葉子遠一點,並急忙想了一下自家院子裡有沒有這樣的樹木,“還有,那你明知這口井已經變成了毒井,為什麼還要買下來?”
毒木可以砍掉,可井水已汙,除非再挖一口,即便再挖一口,地下水相通,不還是毒水麼?
“不是所有的樟樹,只是這一種,”丁澈笑著示意她再看那張葉子,只見葉子邊緣長了許多白色的絨毛,靠近葉尖的地方,則有一個被蟲蛀的小洞,“這種樹原本只長在極南方的密林之中,若是大片成林,遇到雨霧天氣時便會成瘴,人入其中。如果兩個時辰還不能走出,又無解藥,便會發狂,只是不知道這裡為何也會有一棵,而且就種在水井邊。至於我為什麼要買這個院子,方才我已經說過。人若無意中喝了這井水,一兩天是無妨的,而且這個毒鬼的毒性有一個大特點。”
“什麼特點,你別賣關子了,還有,你快扔掉它。”範小魚嫌惡地看了那葉子一眼,忙遠遠地離開了樟樹和水井。
丁澈扔掉葉子,用手帕擦了擦只捏過葉梗的手,棄了那帕子。不慌不忙地跟了過來,笑道:“它的毒性消失地很快,若無新毒液補充。兩日即可自動化解。只要我們砍了這樹,燒個精光,暫時不用井水放上兩天,就一切平安了。”
範小魚卻沒有掉以輕心:“你剛才說這種樹木只長在極南方的密林之中,卻偏種在了這裡,不會是有人窺覷這個院子,故意陷害這家主人吧?若是那樣,我們買了這院子,不是自惹麻煩嗎?”
丁澈笑了起來:“我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可你看這棵樟樹如此巨大。少說也已經有一兩百年地歷史了。就算有人曾經想用它害人。那不論害人地人還是被害地人。都早已化為了一堆白骨了。還有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個院子是十幾年前才造起來地。先後住過幾任主人。都因同患狂病而從這裡搬走。我買屋子地時候。最後一任主人還以為我不知道這些。硬是獅子大開口。要了八百兩。”
“結果。你只花了一百兩。”範小魚忍不住笑了起來。知道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心情這才輕鬆了起來。再看這院子。便越看越滿意。
“現在你知道我是為你好了吧?”丁澈笑著走到她身邊。星眸亮晶晶地。
“誰讓你一開始就故弄玄虛。”範小魚白了他一眼。往後院走去。打算再仔細地看看這院子。心裡卻有些感動。
丁澈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頭:“這一百兩算我入股。如何?”
“我說過了。我可不要君子錢。”範小魚驕傲地道。然後抿著唇低笑。
“好,那一百兩銀子拿來!”丁澈飄然一轉,手就伸到她的面前來,一本正經地道。
“身邊沒帶那麼多銀子,回家就給你。”範小魚昂起頭,想避開他走進通往後院的拱門中。
“不行,現在拿不出那我可就把院子收回來了。”丁澈假裝不肯,再次攔到她的面前,手還是伸得直直的,臉上掛著又討人喜歡又討人厭的淺淺痞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真正的無賴。
“好啊,那你就收回去,我自己重新找一家。”
範小魚擺著姿態想撥開他地手臂,卻不料他忽然一翻手腕,反而趁勢握住了她的手,同時一運力,將她推向一尺來厚的拱門牆上,並欺身而上。
突如其來地受制讓範小魚大吃之下,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曲起了膝蓋,打算狠狠地撞開向這個登徒子的腿,並曲起手臂,欲用手肘進行雙重攻擊,逼他放開。
只可惜高手過招是分毫都差不得的,她對丁澈本來沒有半點堤防,丁澈又是突然發難,以有心算無心,縱然她的反應再靈敏,一時之間也無法扭轉形勢,更何況某人在剛一出手的時候,手指就已揚了起來。
於是範小魚才剛運氣力,就發現自己突然渾身無力了。
“你真的不要接受我的好意?”
這一連貫的動作總共也沒有一秒鐘,範小魚才驚愕地睜大了眼睛,那雙彷彿用蒼穹深處最亮的黑寶石鑲刻地黑眸已不容迴避地鎖住了她的驚慌,同時清亮的嗓音卻變得微微的沙啞,含著一絲絲的威脅,又像是有點委屈,一起合力組成宛如魔鬼般勾魂的誘哄。
“丁澈,你做什麼?快點解開我的**道,不要過分!”範小魚又羞又怒地盯著他,努力地抬起無力的手想要推開他,卻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隻狼爪中無助的小羊羔,所有綿軟地掙扎都是徒勞。
丁澈索性把她的兩隻手都抓住,包進自己熱熱的掌心之中。儘管下半身還君子的隔著一段空隙,一張俊臉卻故意緩緩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