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範小魚暗暗猜測著。邊走邊看。
只見村子附近,有不少農夫正在勤懇做活,只是年齡都很大了,他們的不遠處,還有些小孩子也一邊打鬧一邊割著半枯黃的草放進籃子裡,偶爾遇到牲畜糞便也不放過。範小魚知道他們這是準備拿回家晾乾當柴薪燒。如今的開封府城中百姓雖然大多使用石炭,但對於鄉郊一些收入稀薄的人家來說,還是有很多人都買不起石炭地,若非是官府嚴令不得砍伐樹木,只怕這四周稀疏的矮樹也早不見蹤影。
一路走著,十分安靜,不見一個閒人,要不是還有那些單調的紡紗織布聲,範小魚都幾乎以為這是一個死村。村子很小,兩人很快走到村尾一處好像已經廢棄了的小院。
這村子裡的房舍原本就很老舊了,可眼前這一座,更是破爛的好像隨時都會在風雨裡倒塌下來。
丁澈吸了口氣,輕輕抬手,曲手叩了叩已被蟲蛀的斑斑點點的院門。
“誰呀,進來吧,門沒拴。”一個蒼老的聲音回道,緊接著,透過手指寬地門縫,範小魚看見裡頭顫巍巍地摸出一個拄著柺杖、一隻手還扶著房門地老婦人。
丁澈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進:“是我!”
“你是誰?”老婦人歪著頭,將左耳傾向院門,渾濁的眼睛一片茫然,顯然是個瞎子。
範小魚拉住丁澈,示意他把手上地東西都交給自己,丁澈衝她勉強一笑,就搶步過去扶住了老婦人,一直平靜的語聲陡然地哽咽地道:“嬤嬤,是我,我是澈兒。”
“澈……澈兒?”老婦人的柺杖當地一聲落地,反手就抓住丁澈,睜大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