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調,幫我譜個曲子。”
“我那盡力試試吧!”嶽瑜想說自己真的不在行,但看著範小魚那如春花般燦爛的笑臉。又實在不忍,只好硬著頭皮道。
範小魚興奮道:“太好了,趁著天還不晚,我們現在就去買笛子吧!”
“現在?”嶽瑜怔道。“對,現在,你要是怕被人看見,戴上帽子就是了。”
明日就要去演唱了,以她的唱功和內力。清唱固然不怕。若想效果更好,最好還是有伴奏。而且家裡還個怪老頭在,她才不樂意呆呢。最好等她買了笛子回來的時候,那怪老頭已經走了,這樣也好問問二叔事情打探地怎麼樣了。
打探……啊,景道山!
範小魚才一轉身打算向門口走去,面色就一變,她怎麼就忘記了家裡還藏了這麼一個人呢,不會已經被怪老頭髮現了吧?
這一驚非同小可,範小魚顧不得許多,忙猛衝出房門高喊了一聲範通。==
聽出範小魚聲音裡地急切,範通忙地向怪老頭告了個罪,讓範岱繼續招呼,匆匆地跑了過來。
“老爹,那個姓景的呢?有沒有被他發現。”範小魚極低地道。
範通飛快地瞧了一眼堂屋,也低聲回道:“沒有,中午我出門的時候順手點了他的**道,到現在還沒解開,兒在看著他呢!”
“夜長夢多,老爹,我沒興趣跟他學武,你想個法子請他走吧。”範小魚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隨即提高了聲音,“爹,我和嶽先生要去一趟鎮上。”
“這……哦,你去吧。”範通愣愣地應了一聲,眉宇間卻盡是為難的神色,要請比老前輩走,這……
“我們走吧!”範小魚回頭對已經把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的嶽瑜道。
這個紗帽是離開錢府那日,嶽瑜特別請求她買地,這次決定上京並留在京中後,嶽瑜一直生怕會被夏竦發現,因此行事特別謹慎。平時能不見外人就不見外人,出門必戴斗笠紗帽,簡直比千金小姐還千金小姐。
兩人到了鎮裡,幸好這城裡的繁華已影響到郊區邊鎮,不用去城裡,兩人也很快就挑好了兩隻笛子。為免和怪老頭打照面,看到日頭還有一小會才能落山,範小魚特意沒有回家,而是帶了嶽瑜就在離家不遠的一處田坎上坐了下來,然後開腔唱了起來。
嶽瑜出神地聽著,直到範小魚第二遍問他,他才恍然醒悟:“這小調你是從哪裡學來的?怎地如此清新脫俗?”
範小魚笑道:“你先別管從哪裡學來的,你先試試看能不能跟上我的調子。”
嶽瑜微赦,忙凝神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吹出了一兩句來,雖有差入,但大體還是抓對了調子,然而,範小魚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笛音嘹亮清澈,若是單吹,自然十分好聽,可若是直接這樣用來全程伴奏,卻未免太過尖銳了。
想了想後,範小魚讓嶽瑜試著把調子儘量吹低些,果然就好多了,接著兩人再繼續嘗試,反覆地修改,一直到範白菜找來時,也才勉強地鋪完半支曲子。
晚飯還沒做呢!看到天邊的晚霞都已發暗,範小魚這才意識到時間的流逝,忙跳了起來,順手拍了拍PP:“鼕鼕,餓壞了吧,姐姐這就回家做飯去。對了,那人走了沒有?”
“走了,二叔留他住,可那位老爺爺說,他習慣了幕天席地地睡在熱鬧的地方,咱們家太清淨,不過,他走之前說了,今天是先喝完了酒才有燒雞吃,明天他要一邊喝酒一邊吃燒雞。”範白菜老老實實地報告,然後補充了一句,“老爹和二叔都答應了,說明兒一定給他老人家準備好。姐姐,那老爺爺是什麼人呀,為什麼老爹和二叔都對他那麼尊敬?”
“什麼人?吸血蟲老怪人!”範小魚簡直要咬牙切齒了,一斤上好的劍南春一隻燒雞!一天就起碼要三十四文錢,這對雙胞胎還真是大方啊!
看著風風火火回來的範小魚,兩兄弟立刻都變成了縮頭烏龜,噤若寒蟬,吶吶地半天后,還是範通先討好地賠笑:“乖女兒,爹知道你不喜歡跟比老前輩學武,可是比老前輩是以前江湖上鼎鼎有名地人物,在朝廷還未禁武之前,他還曾立過好幾次大功呢,以前你爺爺在的時候都還曾崇拜過他,現如今他來到了我們家,我們做晚輩的總該盡力招待才行,你說對不對?”
“對……對你個頭,一天一斤好酒一隻雞,你當我們家很有錢嗎?”範小魚簡直都要噴火了,“我不管你們兩個用什麼方法,明天是最後一天,喝完吃完後你們馬上把人給我請走。”
怪老頭雖一身襤褸,可他地皮色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