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氣血放緩,武功愈高,感覺愈強,會令人誤以為中了毒,運功驅毒時又無毒可驅,到他們發現真相時,我們早走遠了,哈!”
雲清不禁心中佩服,這老頭看來雖半瘋半癲,其實謀定後動,極有分寸,想起另一事,臉色一沉問道:“那系在我腰的細線又是從那偷來的?”範良極略為猶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認不得那是們上代觀主的‘天蠶拂’嗎,那次我到入雲觀探,見到這樣的寶貝放在靈位旁,不拿實在可惜,但我又不用拂塵,便拆了開來,結成天蠶線,這次靠它救了一命,可見貴先觀主並不介懷,所以才如此庇佑。”此人最懂自圓其行之術,隨手拈來,便有若天成。
雲清心道:“他的話也不無道理,與其陪死人,不如拿來用了,也虧他危急時竟想出把天蠶線綁在自己腰間,丟擲她時借力逃離敵人的包圍網,心手之靈快,令人歎服,不過想歸想,表面上可不要給這‘可惡’的大賊看出來。兩眼一瞪,冷冷道:”那次除了天蠶拂外,我們還不見了三顆‘小還陽’”
她話還未完,範良極老老實實探手入懷,一輪摸索,最後掏出了一個臘封的小木盒,遞了過去。雲清緊繃著臉,毫不客氣一手接過,道:“還有……”
範良極苦著臉,再探手入懷,掏出那被捲成一小球的天蠶絲,另一手舉起,作了個投降的姿勢。雲清看到他的模樣,差點忍不住要笑了出來,幸好仍能忍著,沉聲道:“不是這個!是那份檔案,剛才……剛才我……”想起探手入他懷那種暖溫溫、令人心跳的感覺,忽地俏臉一紅,說不下去。
範良極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噢!我差點忘記了,我原本便打算偷來送給你的。”從懷掏出一卷檔案,乖乖地遞到雲清臉前。雲清取過,看也不看,納入懷,檔案還是溫暖的,充盈著範良極未散的體熱,兼之如此容易便得回這事關重大的檔案,心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忽然間,她感到和這年紀足可當自己父親有餘的男人不但實質的距離非常接近,連‘心’的距離也很接近。可是自己怎可以接受他!別的人又會怎樣去看!何況自己雖沒有正式落髮修道,但那隻因師傅認為自己仍對武林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