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回味,似乎這句話越聽越有味道。
不要提起這件事,為什麼不能提起?還不如直說“別搭理我”呢。再考慮到現在的煞星,對這件事竟然好似不明不白,以及沈星紗用的那個“反覆無常”的自我評價……陳太元腦袋裡忽然閃過一個奇怪而大膽的念頭——
現在的煞星不是沈星紗!!!
為如此,才能解釋這奇怪的現象。
只不過考慮雖然這麼多,但確實在一瞬間完成的,可見陳太元這傢伙腦袋之妖孽。而為了進一步驗證,太當即胡編亂造說:“就是心墨修煉的事情啊,他馬上就要到了修煉的緊要關頭了,你這麼一斷電,我怎麼幫他維護周身經脈。”
這就是胡扯。
但煞星卻冷笑說:“關我什麼事,你我早就已經恩斷義絕,那小傢伙和我自然也就沒了任何關係。陳太元,你當初那麼對我,現在可曾後悔了嗎?哼!”
說著掛了電話。
但陳太元卻握著對講機,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現在的煞星竟然真的不是星紗了!
自己把心墨的事情胡謅八扯地說了那麼一通,要是真正的沈星紗在這裡,當場就聽暈乎了不是?但現在的煞星卻還以為是真的,甚至煞有介事地說了那麼一通。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輕輕放下對講機,陳太元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件事。但是至少,他心裡頭並沒有什麼不快,相反卻還有些開心。
是的,開心。
在陳太元的心底深處,其實一直希望星紗不要揹負那麼多的罪惡,而其中最最無法容忍的就是劫掠兒童這件事。但是後來無論陳太元怎麼問,她卻總是支支吾吾,好像並不太清楚這些事情(見本書313章、345章)。
這是很不對勁的,但現在卻能解釋通了——前後的煞星並非一個人!當初劫掠兒童的煞星,未必就是沈星紗。
或許煞星本就是一個“公用號”,至少兩個人在使用這個身份,而星紗只是其中之一。
假如星紗沒做這些事,陳太元心裡頭就安穩了許多。是的,她或許還做過其他的任務,但那都是可以諒解的事情,畢竟是各為其主。而且兩人交往甚至纏綿的時候,陳太元也確實覺得星紗不至於壞成那個樣子,只是陳太元當時不能理解,當然現在能夠理解了。
而現在搞不懂的是,星紗她如今去了哪裡?
不過陳太元可以更加高興的斷定:既然另一個煞星來了,星紗自然就離開這個基地了吧?而既然已經離開,那就等於遠離了這個是非窩,這可是件好事啊。免得將來中方的軍警大規模衝進來和她兵戎相見,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陳太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乎她,而且越來越在乎。也或許出於自己肩頭的一份責任,畢竟他是個男人,而且星紗的病還需要他來幫忙治療。
……
陳太元正在猜測之時,梅和松抱著槍走了過來。沒等陳太元說話,他倆就非常好奇地盯著低頭不語的李秀妍和沈燕然,梅問:“太元哥,這倆人是誰?以前沒留意過科研人員裡面,還有這麼兩個長頭髮的……我擦,你個混蛋嚇死我得了!!!”
話沒說完,她就看到李秀妍抬起了頭,昏暗的光線下那雙恐怖的赤紅雙目險些把梅嚇得開槍走火兒,當然松也嚇了一跳。
“虧你還是是王牌獵手,怕什麼,我收服了。”陳太元有點略吊。
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好奇地左看右看,確認了兩大凶物沒有絲毫威脅之後,這才鬆了口氣。“厲害了我的哥,竟然能掌控這麼強大的傢伙,而且是兩個,這天底下你能橫著走了……求攜帶,帶我裝逼帶我飛哦。”
“飛你個頭啊,先別管這個,心墨的事情最要緊。”陳太元滿是憂慮地看了看心墨所在的冷庫,將煞星身份複雜的推測說了說,當然又一次震驚了梅和松。
松點了點頭:“雖然不可思議,但越想你猜的越有道理。也難怪煞星在外面兇名昭著,據說殺人不眨眼,而我看星紗嫂子卻不像那種脾氣。”
啥嫂子啊,嘴倒是喊得甜……陳太元搖了搖頭:“現在的問題在於,上面的‘煞星’不會給面子了,這電源別想接通。而三個小時之後,冷凍就會失去效果,心墨就倒黴了。”
冷庫斷電之後能夠自動執行三個小時,就好像慣性作用。而三個小時過去之後,就只能讓心墨自求多福,爭取那渺茫的生存希望了——也就是透過自身免疫力抗拒屍毒,成功率當然小得可憐,據說比喝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