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腰上,竟然還彆著一把普通的手槍,這個便交給了張文秀。當時陳太元還擔心張文秀不會使用這個,哪知道張文秀竟然讓槍在手指上玩兒一個漂亮的迴旋。她畢竟是專門為軍方研究戰鬥裝備的,而且又是機械學大師,槍械這東西就算不專門訓練,至少也是非常熟悉。陳太元這才尷尬地想到,人家張文秀甚至險些成為女將軍呢,不是嗎?現場所有人裡面唯一一個距離將軍軍銜只有一步之遙的人,而陳太元等人連軍籍都沒有。
這麼一來,張文秀至少也有了些自保的能力。而根據陳太元的安排,這能力甚至能用來黑人——反正陳太元黑人也已經黑出慣性來了,不黑不舒服斯基。
比如到了前面,也就是下面最後一個關卡,這一招就用上了。
不過在這裡走到這時候,已經過去了足足五分鐘。五分鐘之內,陳太元手腕上的“勞力士”竟然一直沒有震動。而當時沈星紗不是說了嗎,在起爆劍舞那個手錶之後一分鐘,要是陳太元不出去投降,她就會把陳太元也幹掉的。但是,為啥沒起爆呢?
“舊情難捨唄。”梅一語中的。
……
上面亭子之外,沈星紗確實經歷了一番糾結。她按下劍舞的起爆按鈕之後,其實心裡頭就已經起伏異常了。要知道,她畢竟老早就和劍舞認識!
而緊接著心墨的背叛,讓她再度受到了一定的心理衝擊。結果再過一分鐘之後,她發現自己竟然不能狠心再按下去。
“按嗎?只要這麼按下去,陳太元那個沒良心的混蛋就死定了,誰也救不活!”沈星紗在猶豫。只不過心情剛剛被衝擊兩次,現在遇到這個艱難的抉擇之後,變得更加散亂了。
她想到了夜裡,陳太元和她在一起時候的場景。想到了自己的第一次,在那種內心嬌羞但假裝強勢的氣氛下,她是如何將自己人生的初次交給了他。也想到了自己朦朦朧朧即將睡醒時候,其實能感覺到一隻有力大手在自己身上撫弄過的感覺。
而且她還想到,陳太元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畢竟不是真正的敷衍。其實從陳太元偷偷塞給她的那個字條就能看出,他並未將她拋之不顧,而只是不想在這種被脅迫的環境下生存。他想走,帶著自己的師姐、弟子和朋友們都安全離開,到外面之後再以公平的形式幫助沈星紗。
捏著團成一團的字條兒的手在顫抖,甚至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終於,連身邊的朱莉都有點忍不住了:“煞星大人,距離劍舞被炸已經過去三分多鐘了,咱們究竟是殺了陳太元呢,還是……”
“不要。”沈星紗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平穩地說,“想殺他,還不是一手指頭的事情?我再看看吧,是否有‘回收的價值’。畢竟引起了這麼多的麻煩,不利用一下或許太過於浪費。”
嘴上這麼說,但朱莉覺得她估計還是捨不得、放不下。
於是就這麼拖延了三兩分鐘,只等著陳太元主動出來。而看到陳太元始終龜縮不出,她又開始有點懷疑了。原本沈星紗覺得依照陳太元的性格,不會眼睜睜看著劍舞等人斷了胳膊還無動於衷,但現在怎麼回事?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於是她帶著人趕緊衝向那小亭子,先派裝甲戰士打了個招呼,隨後就對著木門一陣掃射。在這種強火力的壓制之後,沈星紗一腳將破爛不堪的木門踹倒,卻發現裡面除了兩個被打倒在地的狼族獸化戰士,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影了。
而且地上也沒有炸掉的手腕或碎肉,甚至連血跡都沒有。
怎麼回事?沈星紗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忽然她一拍腦袋,氣得大呼失誤。
“怎麼了煞星大人?”朱莉好奇的問。
沈星紗怒道:“只覺得文大師不可能短時間內為他們一一破解起爆密碼,但卻忽略了一個可能——文大師製作這批爆炸手錶的時候,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門’?她畢竟是帶著強迫性質為咱們工作的,工作時候抱有一些戒備心理也是正常的,所以極有可能!”
是啊,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事實上偶然有幾個清醒的或許提前想到了這一點,但此時也假裝剛剛想起來。開玩笑,說自己早就想到了,現在卻放馬後炮,豈不是等著被煞星大人狂虐啊。
而一旦能夠提前解開爆炸手錶的話,那麼剛才梅、松、劍舞的慘叫……該死,騙人是嗎?!
“那現在怎麼辦?”朱莉問。
怒火中燒的沈星紗又衝動了,怒吼道:“火焰噴射器呢?拿來!”
我勒個去,下面是個封閉空間,這麼狹窄的通道噴射下去,就算深度不夠,也能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