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太靈活,還得再生硬點。”信長指點劍舞。作為殭屍的王者,信長擁有非常權威的發言權。“陳先生做得確實不錯,這上面的天賦很強。”
“學死人學得像,有什麼好誇讚的……”劍舞心裡嘀咕了一下,不過她自己學得也夠快,向下走了沒多久就真的像模像樣了,雙腿故意有點發直,走路好像不怎麼打彎兒,惟妙惟肖的。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和殭屍接觸得太多了,大毛二毛他們簡直天天在她眼前晃悠。
下探了不到兩百米,從上向下已經依稀可見一個平臺,大約十米見方,中間竟然還有一個小亭子。不過四周的樹木高大幽深,故而當初在前面那座山峰上看不到這些。
平臺接著山壁的一側,有一個兩米高、一米五寬的山門,其實就是一個被開鑿規整的山洞口,這也就是退魔院的大門。而整座退魔院,就在這座山峰裡面。
這樣的構造,其實和北高國那個山體基地差不多?只不過一個在山底,而一個在山腰。
不看到的時候還好,如今一旦親眼看見,陳太元心中忽然浮起一個怪怪的念頭——都是研究殭屍的,都是島國建造的這種基地,兩者究竟有沒有什麼關係?當初島國的鬼子兵選擇並建造北高國鑑北省的山體基地,有沒有參考借鑑退魔院的經驗?
而若是有,其實問題就更值得深思了——那時候島國狂熱的戰爭主義分子,竟然也和退魔院有關?而更往前的江戶時代,也就是家康家族統治的兩百年,要是也和退魔院這些妖僧有關,甚至包括更往前的秀吉時代……
當然考慮到現在,島國當今的官方也在庇護退魔院,那就意味著它們和退魔院也同樣存在一些說不清的關聯。
難道退魔院這個邪惡的機構不聲不響地,竟然一直默默影響島國的最高層核心機構,從信長時代直至現在四五百年?
略叼啊!
北風再起,陳太元感覺有點發寒,扯了扯身上的殭屍斗篷。
“小心點,下面那個平臺太過於寬敞,而且門口還有兩個站崗的傢伙,不容易糊弄過去,都裝像一點。”
而一旦進入了這扇大門,裡面就比較寬鬆了,幾個俘虜都是這麼說的。
劍舞狠狠然白了他一眼,於是馬上抖起精神做出了殭屍的模樣。當然面部不讓人看,耷拉著腦袋躲在黑斗篷裡,只是把肢體動作表現得惟妙惟肖就行。
其實這是一次很大膽的賭博,要是一旦被人認出來,就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幹掉守門的強行衝進去,但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極有可能陷入無休止的被追殺圍剿過程。而且退魔院也可以輕鬆地堵住山門,來一個關門打狗、甕中捉鱉。
第二,就是馬上返回山頂,穿上戰鬥綜合體就逃,這也是陳太元留下這東西的另一個原因。到時候直接從山頂上飛下去,那群歪和尚只能在山頂徒呼奈何。而等到他們繞過一整座山去追的時候,只怕是陳太元都已經想辦法離開島國了呢。
有後面這條生路(哪怕會有些遺憾),但畢竟讓三人做事的時候更加大膽。
深更半夜的,陳太元三人跟在十兵衛後面,像極了三頭殭屍。當然,信長不能說“像”,他本來就是。大家低著腦袋向下,一直到了那個平臺前都沒有發生任何異常。正對面就是那座小亭子,穿過亭子就是兩個妖僧把守著的山門。
“什麼人?暗號?!”對面朦朦朧朧忽然響起盤問聲。
“油炸陳太元……”十兵衛說,而背後陳太元心裡頭恨不能罵娘。“是我,十兵衛。”
對面的人顯然瞬間鬆弛下來,似乎帶著取笑的口吻:“山上的風清涼嗎?哈哈,退魔院最倒黴的傢伙,竟然被安排了這樣一個差事。幾百年都沒人從上面混進來,你自然也是幾百年來第一個在山頂站崗的倒黴蛋吧,哈哈。”
十兵衛心裡幾乎要哭,媽蛋啊,我還是幾百年來第一個在山頂被俘虜的呢……但是這小子表面上裝得還不錯:“你們能好到哪裡去啊,不也在這裡站崗,哼哼。”
另一個看門的頓時不忿:“是啊是啊,據說都是大威明王的破建議,非說什麼有備才能無患,讓咱們這麼多人一個個跟傻子一樣站在這裡,他自己卻去睡熱被窩了。”
“噤聲,小心你這張破嘴!”第一個看門的打住了他的牢騷,畢竟說一個明王的壞話可不是好事,萬一傳出去就會被處罰。而這之後十兵衛也帶著陳太元三人走近了些,這個看門的隨口問,“那你下來幹什麼,還帶著三個屍怪。”
十兵衛頓時做出倒黴的語氣嘆息說:“遇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