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某人安排,殿上支援譽王的臣子還是比較多的,他們群起而擁,一齊說著大義,請譽王繼位。另外一部分不支援的有些猶豫,皇上生死不明的話,他們堅持下來皇上卻死了,他們豈不是更要跟著死?
墨逸軒大聲鼓掌,大笑的稱讚,“譽王真是好手段呢,話都沒怎麼說就讓幾乎獲得了所有人的支援,墨某都以為謀朝篡位都是正義之事了呢。”
他走到正中央,微笑看朝臣,“我們大殷的天子便是中了埋伏,也仍然是天子,會吉人天相。就算是真的有什麼萬一,也要按祖制,來選我們忠心的聖上。皇上的訊息一天沒確定,我們的任務就是盡力去找到並保護。以後的事,如果譽王有詔書,我們便按詔書來辦,如果沒有,那抱歉,請按祖制。皇叔失蹤了兩天,據墨某所知失蹤前他是留了信的,說是三日內歸,大家不妨稍安勿躁再等上一天?如此盲目,豈不是被人控制了?”
墨逸長身玉立,面帶微笑的輕輕緩緩說著這些話,聲音沉穩從容,不快不慢不卑不亢,像一汪清泉,沁入大都激動的朝臣心底,讓人莫名的安靜下來。
這一安靜,多數人也覺得,現下擁一個新君繼位確是不妥,除了那些譽王之前聯絡好的,一致在說請譽王登基,別的基本上都是不同意的。
墨逸軒微微挑眉,又說,“再說誰又說皇上中了埋伏就一定無力迴天?墨某今日午後才收到皇上飛鴿傳書,說是確是受了埋伏,但只左臂稍稍擦傷,人根本沒事,正在等易將軍援軍,還說有信心打贏這一仗。”
真的?果真如此?
幾乎所有人都在問。
譽王也只是眸光緊了緊,又笑,“哈哈前丞相你開玩笑吧,有信的話,拿出來看看啊。”
“呀真是不巧,今日太后請我進宮,那信我沒帶呢。”墨逸軒衝著譽王陰涼涼的笑,“我和王爺一樣沒想到,會有人問起。”
這信不可能存在!譽王咬牙,“不會有人相信你的。”
其實某種情況下,好的訊息比不好的訊息更讓人容易相信,因為人心總是好的,大家都希望有好的方向。
“哦?譽王這麼覺得,那真遺憾。”墨逸軒不知道從哪摸出來把玉骨扇子,閒閒搖著,“不知道前些日子誰那麼用心傳了些墨某和皇上的流言,如今在下在人們心中的們置很不一般……王爺你說,他們願意相信我還是願意相信你?”
言論壓力就是如此,當一個故事深入人心,大家預設了故事的真實性,那麼主人公在他們心裡的位置,自然是更……
譽王一拍桌子,怒極反笑,“這又如何!今日本王這皇位坐定了!便就是直接搶了又如何!”
他這話一說,已經是破罐子破摔,或者從另一個方面來講,他要來硬了的。
眾臣分兩邊站,已然明白當下情勢。
譽王擊掌三下,有禁衛軍進來,將大殿團團圍住,冷笑,“你們今天肯歸順本王,照著本王希望的去做便好,如果不從,明年今日便是你們的死祭!”
墨逸軒手背在背後,朝著隱在人群裡的墨影使了個手勢,墨影從人群圈外不動聲色的移動,走到太后背後,輕輕跟她說了幾句話。
“來人啊,給我把這裡的所有人綁起來!”譽王下令,冷笑著看那些不服的大臣被綁起來,再看太后時,發現有黑影像箭一般閃過,抱起太后衝出殿外,很快沒了蹤影。
譽王大驚,“去追!來人,去追!”
接下來,譽王把墨逸軒也綁了起來,剛想說點什麼威脅的話,墨逸軒衝他微微一笑,“我想跟你打個賭,你今日之舉不會成功,你信不信?”
譽王臉色變了一變,又恢復如常,“你不需危言聳聽,本王能做到什麼樣子,本王清楚的很。”
譽王不懂為什麼對墨逸軒如此討厭,遂拉了他上了高高的京城門,引他往下看,驕傲的說,“你看,本王已控制了禁軍的三分之二,另外一小半反抗的,很快就會被解決。只要控制了京城,控制了宮裡,本王一拿到玉璽,一切已成定局。其它地方的兵馬,也不可能不聽本王號令!”
“是麼?”墨逸軒看著遠處衝過來的,齊整的,打著火把的,明顯不是禁軍的兵馬,笑了。
“他們——是什麼人!”當然譽王也看到了,他大驚失色,不懂為什麼從京外來了那麼些人。
“自然是……皇上的人。”墨逸軒笑的雲淡風輕,看向譽王的眼裡含了淡淡的鄙視。
“你——”譽王突然有種大勢已去的心死感覺,但是他不想饒了面前這個人。他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