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兒。
可不就是有點衝動有點小心機的個性麼?
不管雨瀾有沒有對她說什麼,只要她從雨瀾那裡回來之後便是有了變化,那麼,不管她說沒說,大家都會以為她陳雨瀾定是告訴了自己什麼。
這也算是陰了表妹一把麼,握了握小拳頭,臘月喜笑顏開,想了下,又調整了下面部表情。看著已經進門的翠文。
臘月叮囑:“你幫我看看,她宮裡到底是什麼有問題。”
“奴婢曉得了。”翠文並不太愛說話,也不喜展示自己的醫術,但是,她確實真的是個好手。
如果白悠然的話沒有錯,那麼必然白小蝶是用藥物之類的東西造成了他們性格上的變化。
明顯的焦躁急切,如果不是她與陳雨瀾接觸甚久,又因著白小蝶的話,她定然想不到這一點上。
這是臘月第二次來陳雨瀾的寢宮,外面候著的小太監見臘月到來,連忙狗腿的過來請安。
這誰不知道,人家淳貴儀如今正得聖寵。
聽說臘月要見自家主子,小太監一路小跑進屋稟報。
也不過極快的功夫便見雨瀾身邊的蘭兒迎了出來。
“奴婢見過淳貴儀。我家主子說了,快快請您進去。”
這可不是往日裡的模樣兒。
陳雨瀾如今還在小月子裡,一見臘月進門,便是眼淚汪汪的看了過去:“表姐……”
倒是與前次來時截然不同。
臘月並未靠邊兒,吩咐錦心將自己帶過來的東西放在了一邊兒,雨瀾瞄了一眼,具是些旁人做不了手腳之物,想來這表姐也是防著她的。
陳雨瀾面色又是一陣悽楚。
“前些日子聽說表妹出事,可表姐身子也是不好,擔心自己身上這寒氣兒過給了妹妹,又擔心妹妹多想,便沒有過來探望。如今也算是大好了,便想著過來看看你。身子可是還有什麼不妥?”
陳雨瀾長髮披散在肩上,眼神裡透漏著怨恨。
“不妥?我能有什麼不妥。可憐我那苦命的孩兒,竟是沒有機會看這錦繡的宮殿一眼。”
臘月一直站在一邊兒,陳雨瀾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悽苦的訴說自己對這個孩子的憧憬與期待。
說了許久,見臘月站在一邊並不搭話,陳雨瀾有些不自在。
“表姐,你坐啊……”
“事已至此,你也莫想太多了,我只來看看你,既然你還可以,那我就回去了。免得時間久了,旁人再說什麼。”
這個“旁人”,可不就是說暗指她陳雨瀾自己麼,臘月的意思很明顯,自己留下,這不是明擺著招陷害呢麼。
雨瀾臉色變了變:“表姐,這段日子,是妹妹錯了。可是,妹妹並非故意,是真的遭人陷害與挑撥才會如此。想還未進宮之時,我們表姐妹那時多麼和睦。怎會我一進宮便針對與你?”
“哦?”臘月挑眉看人。
雨瀾咬唇:“表姐,想必你也知道,我之所以這麼反常,是因為被人下了藥啊。我倒是沒有想到,那白小蝶是如此惡毒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她,我們姐妹何至於走到如此地步。都是她用藥亂了我的心智,又不斷的從中挑撥,表姐,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啊。”
臘月搖頭:“表妹說什麼呢,你說這事兒,我並不知曉,也沒有他人與我說過。至於你說的藥,表妹,我倒是不明白了,這世上還有如此奇藥,能迷惑人的心智?”
陳雨瀾一頓,繼續悽苦狀:“你看我不就是被迷惑之人麼?如若不然,我怎會那般對待表姐?”
臘月見她如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表妹可莫要做這個表情,太不像你了,至於這事兒,我自己自會判斷。表妹還是好好養著吧。我先告辭了。”
她可沒想著和雨瀾重歸於好,不然就像錦心說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再被她咬一口。
就算不被咬,旁人將兩人算成一派,她可不就要背陳雨瀾的黑鍋了。
看臘月這般,陳雨瀾一抹惱恨浮現在臉上,不過隨即掩過。
待出了門。
臘月若無其事的問:“可是看出有什麼不妥?”
翠文斟酌一下,開口:“屋子裡沒有什麼異常,想來應該是已經將引起她反常的原因消滅了。”
又想了一下,她繼續說:“奴婢早幾年聽聞,邊界有一種花,名喚粟苒。將此花盛開之時的花蕊磨成粉末長時間服食,很容易暴躁易怒,心緒不穩。奴婢聽著這陳采女的症狀。倒是有點像這個。不過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