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
於是她的千言萬語都化成了“……”。
再於是第三次一講就講到深夜,講完後黎念第二次無法立刻入睡。兵行險招一旦成功,就很容易讓人回味。因為已經知曉結局完美,所以總要把個中驚險和刺激再在心中好好反芻許多遍才算滿足。於是當晚身邊的安銘臣早已只餘下綿長呼吸聲的時候,黎唸的耳邊卻依舊盤旋著那些故事的回聲。
她再次一夜沒睡,等到清晨好不容易醞釀出了朦朧睡意的時候,腦海裡又突然蹦出一件事:她已經連著三天晚上跟安銘臣共處一室並且相安無事。
而這個事實讓她突然清醒,並且再也睡不著。
安銘臣的保密措施做得十分好。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每晚進入療養病房,又在第二天早晨不動聲色地在娛記們的眼皮底下平安離去。他把訊息封鎖得很好,甚至連醫院裡的人都不知道。
一貫的安銘臣風格。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把事情打點得四方妥帖,沒有破綻。
其實兩人除去幼稚的“睡前故事”之外,交流得並不算多。黎念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以及怎樣說才妥當,而安銘臣每次進入病房後都只是坐在一邊,眉眼沉靜地做著手頭的事。有時是削水果,或者是幫她蓋被換藥,或者遙控公司,雖然安靜但十分忙碌,卻同時又十分悠然自得。
如果安銘臣是和以往那樣以一副調笑的口吻和漫不經心的表情,她也許還能同往常一樣乾脆利落地拒絕他的某些要求。可是他如今一副眉目清淡稀鬆平常的模樣,態度十分誠心誠意,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收起,連抱著她去洗手間都十分規規矩矩。
而黎唸對著那張面如冠玉又十分一本正經的漂亮臉龐,又實在是說不出除去”謝謝多謝很感謝“之外的重話。她每每都很鬱結地懷疑,安銘臣是否是在邀請她去釣魚的那一次看出了她從不對付謙謙君子的這一把柄,然後趁機將之發揚光大。
第四天中午,黎唸對Ada提出出院回劇組。
Ada想了想:“可是你腳傷還沒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