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竟然還是黎念第一次和安銘臣一起在外面吃飯。他們那點少得可憐的相處時光,幾乎全都是在當時的別墅裡。而那丁點共同度過的日子,他們之間和諧的片段就更是微乎其微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說到這裡,黎念就更不理解安銘臣的表白從何而來。除了是他有新的惡作劇打算來捉弄她之外,另外一個她可以想到的解釋就是,安銘臣有受虐體質,得不到的才最具有吸引力。
她可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即使它在這世上存在,也絕不會發生在安銘臣這種精明到變態的人的身上。
她給不出自己足夠的理由來相信他。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家新開的旋轉餐廳。安銘臣似乎心情很好,連點餐的時候都在微笑。合上選單後,他用食指輕點了點餐桌,沉吟一下,對服務生說:“任何餐品都不擱蔥薑蒜,洋蔥也不要。味道都做得淡一些。”
服務生領命而去後,黎念忍不住冷嘲熱諷:“你毛病真多。”
她和安銘臣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這種毛病,看他做的任何事都不順眼。看他傲慢她不舒服,看他微笑她不舒服,看他挑剔她更不舒服。但如果讓她想象一下安銘臣焦頭爛額抓耳撓腮苦惱不已的場景,她卻又覺得那對於他來說簡直匪夷所思。
安銘臣睨她一眼:“難道不是你才不吃蔥薑蒜還有洋蔥?另外吃得清淡有助於消化。”
黎念頓時啞口無言。其實她挑食的毛病遠遠不止這些,羊肉番茄海鮮甚至酸辣甜三種基本味道有時都不在她考慮入口的範圍內。但她並沒和其他人特地提起過,更不曾跟安銘臣討論過這種話題,不曉得他是如何得知的。
安銘臣用手背撐著下巴,眯起眼慢吞吞地看著牆壁上的油畫,話卻是對著她說的:“以前跟你一起吃飯的時候,你除了喝鮮魚湯就是吃疏菜葉,不知道的以為你在減肥,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屬貓的。挑食成這樣,你還能活到二十多歲也真不容易。”
黎念繼續啞口無言。她一對上安銘臣,腦子時常就會斷根線。此刻大腦裡竟然一片空白,那句“關你什麼事”盤旋在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別的反駁話更是一句都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