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安全屋的門前後,我伸向安全屋大門的手,竟有些猶豫了起來。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初久的事! 這件事,瞞是肯定瞞不住的,我自己能瞞一時,但如今,各大門派和各大世家,都知曉初久已死的訊息,到時候必然會傳入初然的耳中,而不知道實情的她,極有可能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 一念至此我嘆了口氣,隨即暗暗說道:“還是得將實情告知於她。” 說完後,我讓人幫我開啟了安全屋的大門,隨後一步跨入。 進入安全屋後,我便示意門外的人關上大門,一個小時後再來開啟。 安全屋內一如往常,唯有幾盞燈散發出微黃的燈光,但大部分地方,依然是一片黑暗。 我看了一眼一眼望不到頭的書架,隨即徑直向安全屋深處走去。 對於這座安全屋,我瞭解的並不多,只知道這裡收藏的書大多都是曾在江湖上流傳,但最後要麼被列為禁術,要麼失傳的一些術法,這些術法盡數被情報局給蒐羅了起來,收藏在了這裡。 剩下的,便是一些隱秘和古代秘辛了。 如今,我早已知曉了自己的身世,也大致猜到了徐福在出海後到底遭遇了什麼,所以,我對於這些資料早就失去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了。 只不過,我並不知曉鳳初然閉關之處,無奈之下,只能站在一排書架前,輕聲說道:“初然?” 沒有回應,整座安全屋內一片寂靜無聲,彷彿落針可聞。 “難道還沒出關?”我皺了皺眉頭,隨即便邁開腳步,繼續往安全屋深處走去。 然而下一秒,我忽然就眉頭一皺,因為在那一瞬間,我的五感忽然就傳出了預警。 而我,幾乎是發自本能的一側身子。 就聽‘唰’的一聲,卻是一道冷冽的寒芒幾乎擦著我的身子飛掠了過去,隨後,就聽一聲輕喝傳出,卻是一道劍光再次向我襲來。 我向一側移動了一下腳步,便將這道劍芒給躲開,隨即沒好氣的說:“初然,別胡鬧,快出來,我有事對你說!” 我一臉的無語,這麼長時間沒見,這丫頭怎麼還是這麼古靈精怪不靠譜? 沒有回應,但我能聽到一個壓抑著的呼吸聲在黑暗中傳出。 我微微皺眉,隨後豁然抬頭,對著一座書架的頂端屈指一彈。 一道湛藍色的電弧直接被我激射而出,眨眼間就襲到了那座書架的頂端黑暗處。 緊接著,就聽一聲驚呼傳出,隨後,一道身影直接就從書架上跌落了下來。 “哎呀,姐夫救我!” 鳳初然大驚失色,這書架起碼有近十米高,雖然她是修行之人,十米對她來說沒什麼,但對於在蜜罐里長大的她來說,那種疼痛也是她不想承受的。 看到這一幕後我聲冷笑,隨即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接在了懷裡。 “哎呀,姐夫你怎麼跟我來真的。”鳳初然一臉的花容失色,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我見狀一聲冷哼,將她放在地上後說道:“怎麼,以為自己修煉了幾日劍法,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誰為所欲為了,不就是想逗逗你麼?”她一臉不在意的嘟囔了一聲,我見狀搖了搖頭,想要說教一番,但旋即又打住了這個念頭。 如今,天下已亂,自己人手中的劍,怎能向自己人出呢? 如若在外面她還是這番古靈精怪的性格,那早晚要吃大虧的。 而我之所以選擇了沉默,是因為我知道,有些人的性格是改不了的,而鳳初然之所以能被那位神秘人看中,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這丫頭古靈精怪的性子,而她率真的性格,極有可能和神秘人傳授她的劍法相合。 “喂,你怎麼捨得回來看我了?”鳳初然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磨著小虎牙說道:“說,你最近有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看著她說:“你師父呢?” “哦,你說他老人家啊,我也不知道。”鳳初然不以為意的說。 我再次搖了搖頭,“我有話要對你說。” “那就說唄,不過我餓了,好饞烤豬蹄和榴蓮,走,我們去食堂,一邊吃一邊說!” 她說著,便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去,卻被我一把給抓住了。 “哎呀,姐夫你弄疼我了!”鳳初然剛要捶我,但見我一臉的陰沉忽然就一怔,隨即怯生生的問:“姐夫...你不會是獸性大發,要把你小姨子我給...” “閉嘴!”不知為何,看到她這副模樣,忽然就氣不打一處來。 初久別看為人沉穩,一手操持著一家上市公司和一整個家族,但其實年紀沒比鳳初然大幾歲,可是,這對姐妹,性格竟是如此的迥異。 如今,初久陷入了沉睡,未來鳳家的擔子,極有可能就會落在鳳初然的身上,可是...她如今這副模樣,這個性格,如何能挑的起這副擔子? 一念至此,一股怒其不爭的情緒,更是在心底豁然升起。 “姐...姐夫?”鳳初然見我一臉的陰沉當即往後一縮,然後問:“你怎麼了?是不是跟我姐吵架了?可是...你就算在我姐那裡受了氣,也不能拿我出氣啊!” 我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