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震驚的看著手中的箭矢,只感覺這枚小小的箭矢在此刻竟是如此的燙手。 要知道,戰國距今已經有兩千多年了,兩千多年前的老物件,只要是能夠儲存下來的,無不是價值連城。 就更別說這還是出自戰國時期著名的鑄劍大師,干將之手了。 這枚箭矢的收藏價值,早就超過了它的實用價值了,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只要能找到懂行的買主,把這枚箭矢給賣出去,那我和我師父別說這輩子了,下下輩子都不用為錢發愁了。 “他媽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竟然拿戰國時期的箭矢當暗器甩?這特麼的...得什麼家庭?不會是假的吧?” 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但我對古董這東西實在是認知有限,最後也就放棄了,心說還是等師父回來,讓師父看看在說。 不過,如果這東西是真的,那麼那個黑衣人會是誰? 一個能隨手扔出戰國時期古董的人,絕對不會是缺錢的主,可既然不是圖財,那他又在翻找什麼? 我們家,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一個連戰國時期古董都不在乎的人想要得到的? “難道,師父揹著我,偷偷藏了什麼寶貝,等以後師姐回來,要偷偷傳給師姐?”我撇了撇嘴,心說不能,師父對我最好了。 “千俞,你看什麼呢?”王寡婦發現了我的異常,站在我身後有些好奇的看著我手中的箭矢,說:“呀,這是什麼呀,還挺小巧的。” 我笑了笑說沒什麼,隨後將箭矢收進了貼身的口袋裡。 “千俞,都收拾好了,你回來要拿什麼?”王寡婦問。 “王姨你等一下。”我說完後便開啟了一個櫃子。 櫃子裡顯然也被翻過了,硃砂毛筆和黃紙都翻的一片凌亂,我找了半天才找齊我要拿的東西。 硃砂、毛筆、黃紙還有墨斗。 將東西裝進了一個布口袋裡之後,我便和王寡婦出了屋,我本想把門上鎖,但轉念一想,以那個黑衣人的身手,別說是上鎖了,估摸著只有把房子一把火給點著了燒成灰才能防住他。 “走吧。” 關好了院門後,我們便快步往王寡婦家趕去,只是在路過劉老憨家之際我卻頓住了腳步。 ‘咯咯咯...’ 一個清脆的聲音自院子裡傳出,隱約間,我似乎還聽到了一個女人唱戲的聲音。 恰巧這個戲曲我還聽過,叫‘竇娥冤’。 “千俞,是誰在唱戲?”王寡婦縮了縮脖子,有些緊張的說:“這聲音,聽起來還怪嚇人的。” 確實,在這寂靜的午夜,一個女人用奸細的聲音唱著竇娥冤,換做誰聽到,恐怕都要被嚇的不輕,就更別說剛剛經歷過那麼多怪事的我和王寡婦了。 “難道是苗翠翠?”我暗暗皺眉,心說這大半夜的,苗翠翠不睡覺怎麼還唱上戲了? 詭異的聲音還在若隱若現的響起,我聽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對王寡婦說:“我們先回去。” “千俞,我們不去看看嗎?我怎麼感覺...唱戲的好像是苗翠翠。”王寡婦跟在我身後,一邊往家裡,還一邊回頭回腦的往劉老憨家看,說道:“而且,她唱的好悲,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苗翠翠被玷汙後,整個人就變的不正常了,且我懷疑,她懷孕後可能是落胎了,而那個鬼嬰,就極有可能是苗翠翠和劉老三的孩子。 但不管如何,這件事都跟我沒關係,就算我想管,也沒有那個能力。 王寡婦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見我沒吭聲只是悶著頭趕路,便又把話頭給嚥了下去。 我知道王寡婦想說什麼。 她才結婚沒幾天便死了男人,雖然和苗翠翠的遭遇不同,但其實都是苦命人。 兩個命苦的人,往往更能夠感同身受,理解對方的難處和苦處,王寡婦惋惜苗翠翠,擔心她出事也是正常的。 但苗翠翠已為人妻,且還是苗翠翠父母點頭承認的婚事,這件事就變成了人家的家事,作為外人,我們根本就沒有理由去插手。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白了就算是警察來,也管不了這件事。 一路沉默,幾分鐘後,終於再次來到了王寡婦家裡。 只是,當我進入院子後,就發現了一絲異常。 就看到,那群大黃狗竟然再次縮排了狗窩裡,只露出幾雙狗眼在院子裡亂瞄呢,且眼底滿是驚恐的神色。 我眉頭一皺,心說黃皮子又回來了? “千俞,大黃的屍體怎麼不見了?”王寡婦忽然開口,語氣有些疑惑的說:“難道,是被其餘的狗給吃了?” 我轉頭看去,就見之前被虎子咬死的那隻狗果然不見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跡和一地的狗毛。 “屍體去哪了?難道是被黃皮子給叼跑了?” 我暗暗皺眉,隨即心裡‘咯噔’一下,來不及多說什麼,直接就向屋子衝去。 虎子和劉老憨的屍體還在屋子裡,劉老憨的屍體我可以不在意,但虎子,我不可能不在意。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