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著眼睛,看著前方越來越寬的密道,臉上佈滿了震驚的神色。 本以為,肉靈芝生活的地方,會是一座古墓。 可是誰又能想到,在這地下,竟然會出現一條馬路? 這還不是最讓我感覺到震驚的,真正讓我感覺到震驚的是,這條馬路的盡頭,又通往何處? 難道,在這深足有幾十米的地下,真的埋葬著一座古代城池嗎? 我‘咕嚕’一聲嚥了口吐沫,隨即轉頭看向了庖震,就見庖震也是一臉凝重的神色,見我看他,便說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們發現的,極有可能是一個神秘消失的古代文明,先過去看看吧,小心點,稍有不對勁,我們就退出去。” 哪怕是身為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的庖震,此刻也變的謹慎了起來。 實在是這條馬路出現的太詭異了,讓我們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我點了點頭,隨即跟在庖震身後,亦步亦趨的向前走去。 而隨著我和庖震的慢慢深入,我忽然就感應到,密道內的死氣竟然慢慢濃郁了起來。 起初,這死氣幾乎是感應不到的,而現在,濃郁的死氣忽然就從密道的深處瀰漫而出,且隨之一起瀰漫而出的,還有一股股陰風,那陰風冰寒刺骨,吹在身上後,讓我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 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前面的庖震忽然就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庖叔?”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隨即錯過身子,與庖震並肩站在了一起。 “前面有人!”庖震陰沉著一張臉,沉聲說道:“不,我沒有在那東西身上感受到任何生命氣息,似乎並不是人。” “不是人?”我心頭一跳,心說如果不是人,難道是鬼麼? 亦或者...是殭屍? 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隨即眯著眼睛向前看去。 此刻,我們所在的地方至少是在地下五十米左右,在這麼深的地下,不僅悶熱潮溼,且還極其黑暗。 那黑和外面的黑還不同,在外面,就算是再黑的夜色,也終究會有一絲光亮,可是在地下,是不會有任何光亮的,因為在地下沒有光源,所以那黑就跟濃稠的墨汁一樣,普通人到了這裡,跟瞎了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庖震乃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就算眼睛瞎了,他敏銳的五感也能感應到周遭的事物和氛圍的變化,而我也是自幼修行,導致我無論是目力還是聽力,都要遠超常人。 可就算如此,此刻我向前看去,也是黑漆漆的一片,身前兩三米我還能勉強看楚一絲輪廓來,再遠的地方,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庖叔,我們還要繼續麼?”我有些緊張的問。 庖震剛才不說那句話還好,當他說完前面有人後,我忽然就生出了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彷彿是在黑暗中正有一雙我看不見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我一般。 這種感覺一經升騰而起,便再也無法壓下,讓我渾身都出了一層白毛汗的同時,也讓我感覺到好一陣毛骨悚然。 庖震將手按在了殺豬刀上,隨即說了一句:“過去看看。” 說完後,便繼續向前走去。 我見狀先是回頭回腦的看了一眼,隨即也急忙跟了上去。 又走了大約十分鐘後,身前的庖震忽然再次站定了腳步,而後就聽‘唰’的一聲,卻是他腰間的殺豬刀猛然出鞘,一刀刀芒,頓時被其斬出。 那刀芒將周圍的黑暗瞬間照亮,而透過那絲光亮,我終於是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那是什麼!” 那一瞬間,我只感覺到頭皮發麻,一顆心,都險些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因為在刀芒亮起的那一瞬間,我竟然看到了...無數的人立於黑暗之中。 恍惚間,我甚至還看到,他們皆身披古代的鎧甲,腰間掛著軍刀,他們排成兩列,分別列隊於密道的兩側,那種感覺,就彷彿是在站崗計程車兵一般。 可是,這裡可是地下幾十米的深處啊,怎麼會有士兵列陣站崗? 而且,從他們的穿著來看,他們絕對不可能是近代人。 我忽然想起了我們村後山的那座古墓,當即心頭一跳,喃喃道:“難道...是兵俑嗎?這裡,莫非跟我們村後山的大墓,有什麼聯絡不成?” “不,不是兵俑。”庖震搖了搖頭,說:“你們村後山的那座古墓,你師父曾跟我說過,那裡面的兵俑都是以真人澆築而成的,並且將三魂七魄封印在了兵俑內,製作成了活屍。而前面那些,我沒有感覺到任何靈魂波動。” “那,那是什麼?難道是殭屍嗎?”我有些緊張的問。 “不,也不是殭屍,應該只是一群...雕塑!” 我聞言瞬間就呆立當場。 “雕...雕塑?”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說次奧,是雕塑你不早說,害的老子虛驚一場。 “不過,我總感覺這些雕塑有些古怪,但具體是哪裡有古怪卻說不出來,總之小心一些。” 庖震說完後,便手持殺豬刀再次向前走去,我見狀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當我們走近了那群雕塑後,我立馬就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因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