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這一刻,場間一片寂靜,幾乎是落針可聞,哪怕是徐徐的夜風,在這一刻都停止了吹佛,就彷彿它們也都懼怕庖震的刀一般。 而我,就怔怔的站在原地,一臉駭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 快,庖震的刀實在是太快了,但卻又不僅僅是快,又很凌厲霸道。 真所謂是,一刀出,鬼神驚! “這...便是庖震的刀嗎?”我‘咕嚕’一聲嚥了口吐沫。 之前,我只知道庖震很強,但卻不知道,庖震到底強到什麼地步。 現在我知道了。 這何止是強,簡直是變態到離譜! 一刀斬殺百鬼,殺的群鬼鬼哭狼嚎,再一刀,刺入了引魂老人的胸口,最後一刀,更是直接將引魂老人給凌遲。 此刻,引魂老人依然站立在庖震的身前,但是,他的上半身已經沒有了血肉,只剩下了一具森森白骨。 他身上的血肉,都已經被庖震一刀一刀的給剮了,所謂的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 “庖丁解牛...”我張了張嘴,低聲呢喃了這麼一句。 直到這一刻,我才終於知道,庖震大叔的傳承是什麼了。 庖丁解牛,只要稍微熟知一些歷史的人,想必都不會對這個詞彙陌生。 傳說,在秦朝時期,有一位殺豬匠,他的刀法極其犀利,且快準狠,只需要一瞬間,就能將一頭牛、一隻豬,給瞬間骨肉分離,且剃的極其乾淨。 而這個人,便是庖丁! “庖震大叔,竟然是庖丁的後人,怪不得!” 終於,有夜風徐徐吹來,隨即就聽‘嘩啦’一聲,卻是引魂老人的骨架直接散掉了。 而且,他的骨架也被刀氣給破壞了,上面佈滿了刀痕,此刻散掉,立馬就化成了一縷塵土,被夜風一吹,直接就散落一地。 “只可惜,這只是你的一具替身而已,要是你本體的話,估摸著,還能陪我再打一會,老子才剛剛熱身,還沒爽夠呢!” 庖震咧嘴一笑,隨即伸出手,一把將引魂燈給抓在了手中。 就看到,虎子的魂魄依然在引魂燈內亂飛亂撞,庖震見後眼睛一眯,隨即,竟然手捏法印一陣唸唸有詞,最後伸出手指,對著虎子的魂魄勾了勾手指。 “完蛋玩應,還不快點出來,難不成你想被燈芯吞噬,被陰火煉魂麼?” 隨著庖震的話音落下,虎子的魂魄竟然真的飛了出來,圍繞在庖震的身邊上下翻飛。 “庖叔。”我走上前,看了虎子的魂魄一眼,見沒有大礙後才鬆了口氣,隨即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骨架碎屑,說道:“這裡需要處理一下嗎?” “不用,血肉和骨架都被我斬碎了,夜風一吹,一會就散掉了,不用理會。”庖震說完後看向了我,問:“我的刀,看準了麼?” “呃...沒有。”我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本以為庖震會嘲諷我幾句,可哪裡想到他竟是咧嘴一笑,說道:“沒看準就對了,我說過,你並不是練我刀的料,他才是。” 庖震說著指了指虎子的魂魄,隨即又說:“我的這些招式,都太過霸道,你是純陰之體,不適合走這個路子,不過,你們走陰人一脈的至寶乃是斬靈刀和引魂幡,如今斬靈刀在你手上,引魂幡在迎春那丫頭的手上,所以我才想著教你刀法。” “可是...庖叔你不是說,我不適合學你的刀嗎?”我一臉疑惑的問。 “確實不適合,但指導指導你還是沒問題的。”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看了看王嬸子家的方向,然後眯著眼睛說道:“王嬸子家的事,應該也快有結果了。” “王嬸子家...會發生什麼?”我看著王嬸子家的方向,低聲喃喃說道:“會死人嗎?” “呵呵,一會你就知道了。”庖震一聲冷笑:“王文德不配位,不僅欺騙家裡人,說自己在上大學,甚至還修煉邪術,害死了那個姑娘,最主要的是,他上大學的經濟來源,都是那頭豬給予他們一家的,但他卻用那筆錢去揮霍...“ 說到這裡庖震忽然眉頭一挑,說道:“他們的報應,來了。” 幾乎是庖震的聲音剛剛落下,就聽一聲慘叫自王嬸子家傳出,而後,便是撕心裂肺的慘嚎聲不斷的響起。 那聲音顯然是王文傳出的,聲音極其痛苦,就彷彿此刻的他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正在承受著劇烈的痛苦一般。 “會是什麼?”我怔怔的說:“是...那個女鬼前來索命嗎?” “不僅於此。”庖震深吸了一口氣,說:“但不管是什麼,都跟我們沒有關係,這是他們一家的因果,也是他們一家的命數,我們管不了。” 說完後,庖震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引魂燈,隨即說道:“你不是過段時間要去苗疆提親麼?正好,這東西可以當做聘禮,也算拿的出手吧。” 說完後,庖震直接就將引魂燈塞進了我的手裡,隨即轉身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而我卻愣住了。 我次奧! 什麼叫還算拿的出手? 如果,連引魂燈都拿不出手的話,那還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拿的出手的? 要知道,這可是龍虎山初代天師飛昇後留下的至寶啊,這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