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後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鏡林,無論是我還是凰久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我轉頭看了凰久一眼,隨即問:“要不要休息一會?” 這一路上,凰久一直都沒有休息,再加上剛才又受了傷,如果不能得到充足的休息的話,那麼就算我們能夠登頂,可能也無法搶奪到那株雪蓮。 出乎我預料的是,凰久竟然搖了搖頭,說:“不用,繼續往前,前面會有一處三岔口,我們穿過那處三岔口後,會有一處溫泉,那裡的溫度要高的多,我們在那裡休息。” “好。”我知道凰久的性格,這個女人的性格極其霸道,既然她已經打定了主意,那我再說什麼也是白費力氣,既然如此,還不如就聽她的。 “之前襲擊你的,是什麼東西?”我走在凰久身側,轉頭看著她問道。 凰久聞言皺了皺眉頭,隨即有些不確定的說:“似乎是...一個野人!” “野人?” 我聞言心頭一跳,心說我次奧,這玉龍雪山之中,竟然還有野人?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過,隨後我便皺起了眉頭。 小七說過,那個人似乎是這裡土生土長的,整個人的氣息,幾乎與山脈連成了一體。 之前我還有些懷疑,但如果對方是野人的話,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什麼是野人? 所謂的野人,並不是如我們想象中的那樣,靈智未開,只有原始本能的人。 野人也是人,自然是擁有智慧的,而且,智商未必就比生活在現實社會中的人低。 只不過,他們常年生活在環境惡劣的深山之中,不僅要與惡劣的生存環境鬥爭,甚至還要和野獸搏鬥。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他們好鬥且野蠻的行徑。 而這個野人之所以能和這片山脈氣息相連,我懷疑可能是他有過某種奇遇,比如,在這座山脈中得到了某種神秘的傳承,亦或者,是吞服過生長在這座山脈幾千甚至是上萬年的靈藥。 想到這裡我忽然就心頭一跳,心說這個野人...不會已經將那株雪蓮給吃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可就苦逼了,辛辛苦苦一路,歷經坎坷終於爬上了山頂,可是雪蓮卻被一個野人給啃了,到時候,我們兩個可真就是欲哭無淚了。 我轉頭看了一眼凰久,嘴唇蠕動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開口,而是將心底的猜測給壓了下去。 對於凰久來說,這株雪蓮她肯定是勢在必得的,畢竟,她需要這株靈藥來救爺爺的命。 而如果我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對她不僅沒有絲毫的幫助,反而還會給她徒增壓力。 且猜測畢竟是猜測,萬一因為我的猜測讓凰久失去了信心,就此下山,導致我們與那株雪蓮擦肩而過,這個責任,我可擔不起。 接下來,我們兩人都沒再說話,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忽然就發現原本臉色蒼白的凰久,臉色竟然慢慢變的紅潤了起來,就連原本因為痛苦而深深皺起的眉頭,也都舒展了開來。 我不禁疑惑,心說這女人身上的傷莫非是好了麼? 從之前發生打鬥,再到我們走出鏡林,到如今繼續在山窟中穿行,這期間所過的時間也就不到一個小時而已。 而就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凰久的傷勢竟然奇蹟般的恢復了? 我們一直都走在一起,所以我很確定她並沒有吞服過任何藥物,哪怕就連一滴水,也沒有喝過。 也就是說,她身上傷勢的恢復,完全是依靠自身機體的治癒能力。 但什麼體質,可以讓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在短時間內恢復? 這體質未免也...太變態了一些! “凰久的體質,跟鳳初然似乎也有得一拼了。”我在心底暗暗嘀咕道。 又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後,衝鋒衣衣領處的顯示燈忽然就閃爍了一下,隨即便再次熄滅了。 凰久看了一眼,隨即說:“衝鋒衣的電量已經充滿了,不過沖鋒衣內的太陽能板充電也需要一定時間,且這裡的溫度並不低,還是不要開的好。” 我點了點頭,隨即問:“還有多久到那處溫泉。” “按照地圖所畫,應該快了。” 果然,幾乎是凰久的話音剛剛落下,在我們身前便出現了三個岔口。 這三個岔口全都黑漆漆的,左右兩個岔口中不時的還有寒風吹出,發出的風聲彷彿是有人在哭一般,哪怕是我,聽後都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走中間這個岔口。” 說完後,凰久便率先向前走去,而我卻站在岔口前,看著左側的岔口怔怔出神。 “我怎麼感覺,在左側的岔口內,有一股...我熟悉的氣息?”我皺著眉頭,小聲嘀咕道。 就連小七都冒出了頭來,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我也感覺到了,跟你身上的氣息很像,但...比你強大很多。” “難道是...有其他天象來過這裡?”我一臉的狐疑:“但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這世間芸芸眾生,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熙熙攘攘皆為利往,如果不是這裡有什麼東西吸引他們,他們是絕對不會來這裡的。 畢竟,誰會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