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凰久!” 當我看到那縷漂浮在水中的長髮後,我頓時就心頭一顫,幾乎來不及多想,便一把摸出了斬靈刀,迅速向湖底潛去。 湖底並不是光禿禿的,而是長滿了各種各樣我沒見過的植物,而在這些植物中,以水草的數量最多,生長的最為茂盛。 且這些水草就彷彿是擁有意識一般,此刻,當我慢慢靠近水底後,原本聳拉在水底,隨著暗流擺動的水草立馬就豎立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彷彿是一條條巨蟒感受到了外來者的氣息,已經做出了攻擊姿態一般! 密密麻麻的水草全部豎立而起,帶動起了水底的泥沙,霎時間,原本還算清澈的湖水,頓時變的渾濁了起來,一些小型水中生物,更是在渾濁的湖水中上下亂竄。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小心翼翼的向凰久靠近。 但這些水草顯然不想讓我這個外來者進入它們的領地,當我即將接近凰久之際,一顆巨大的水草忽然就擺動了起來,那巨大的身軀猶如一條巨大的水蛇一般,在湖底一陣扭曲,隨後,幾乎是遮天蔽日的向我席捲而來。 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當我看到這顆水草向我席捲而來之際,我並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是眼神一凝,在心底發出了一聲低喝。 隨後,便是‘嗡’的一聲,卻是我手中的斬靈刀直接被我斬了出去。 這一刀,我有意立威,所以沒有絲毫保留。 在我斬出這一刀的瞬間,刀鋒所過之處,就連幽暗的湖水都被斬的分開兩邊,發出了一聲聲的顫鳴,無數的氣泡,更是自水下瀰漫而起。 而後,就聽‘撕拉’一聲,卻是那顆巨大的水草直接就被刀芒給攪碎。 水草雖然被攪碎,但刀芒的去勢卻不減絲毫,一時間,整座幽暗的湖底,都被那抹刀芒給映照的一片通明,而刀芒所過之處,無數豎立在湖底的水草,更是被攔腰而斬,就連那些追殺魚群的水草,有小部分都受到了波及,被斬斷了根莖。 我雖然只出了一刀,但卻斬碎水草無數,剩下的水草就彷彿感知到了危險一般,竟然全部蜷縮了起來,有些身軀較小的水草,甚至直接縮回了泥土了。 看到這一幕後我一聲冷笑,心說麼的,這些水草怎麼也欺軟怕硬? 我才只出了一刀而已,若是我祭出重水符,那它們,不得嚇得連根拔起,直接向湖面衝去? 這些水草已經被嚇破了膽,就連那株纏繞在凰久身上的水草,都在我慢慢靠近凰久之後‘嗖’的一下縮了回去,而凰久整個人,也終於全部展露在了我的眼前。 就看到,她的衝鋒衣、護目鏡和麵罩依然完好,且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她就那麼漂浮在湖水中,就彷彿一條美人魚一般,隨著暗流不停的起伏。 我伸手一把將凰久抱在了懷裡,低頭看了一眼,就見凰久雙目緊閉,似乎是昏過去了。 “凰久!”我輕輕叫了一聲,但我戴著面罩,且還是在水下,她顯然不可能聽到。 無奈之下,我只能用力推了推她,但卻沒有絲毫反應。 我又低頭檢視了一番她的身體,隨即一把拿起了連結在她身上的行動式氧氣瓶。 氧氣瓶上有一個壓力錶,以此來顯示瓶中還剩下多少氧氣,此刻,當我拿起氧氣瓶之後,立馬就看到,凰久的氧氣瓶竟然已經見底了。 我心頭一震,幾乎是來不及多想,便一把摘下了凰久的面罩,將我的面罩按在了她的口鼻山。 在摘下面罩的那一瞬間,凰久猛的吐出了一口氣泡,胸口起伏不定間,冰冷的湖水立馬就嗆進了她的口鼻中。 看到這一幕後我不驚反喜,還能從肺裡吐出氣泡,這說明她還活著。 而當面罩戴在她臉上後,她原本起伏很小的胸口立馬就劇烈的起伏了起來,而她整個人,也忽然蜷縮在了一起,不停的咳嗽。 我緊緊的抱著凰久,隨即咬著牙,迅速向上游去。 我們身上的衝鋒衣雖然功能很多,但其實材質很薄,且是貼身的,可以說,將我們的身材都完美的凸顯了起來。 而此刻,凰久被我緊緊的抱在懷中,我甚至都生出了一種...我們什麼都沒穿,面板摩擦在一起的觸感。 我猛的搖了搖頭,將心底的那一分邪念壓了下去,隨即揮動四肢,迅速上浮。 只是水底的水壓太大了,我上浮了大概三多分鐘後,便感覺肺部火辣辣的疼,顯然已經達到了極限。 我看了一眼凰久,間她依然雙眸緊閉,便咬了咬牙沒有去摘她連山的面罩,而是瞪著眼睛,堅持著繼續上浮。 又過了一分鐘,我終於是堅持不住了,抬起手準備去摘凰久臉上的面罩。 可就在這時,我忽然就感覺到渾身一震,隨後,一股巨大的吸力便猛的自湖底瀰漫而出。 我心頭一驚,低頭看去,就見那吸力發出的源頭,竟然是那口被海草纏成了粽子的冰棺! 就看到,冰棺內部散發出了一抹幽光,一股濃郁的屍氣,更是沖天而起,隨後,冰棺的蓋子,竟然裂開了一道縫隙,一股強力的吸力,頓時瀰漫開來,就連冰冷的湖水,都開始向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