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在原地,一臉愕然的看著身後的那片湖泊。 這裡無論是地勢還是周圍的雪景,幾乎都和藍月湖如出一轍,所以在第一時間我才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我發現那尊兵俑已經消失不見,就連飛絮和那名老者甚至是瘟鼠都消失了之後,我才忽然反應了過來。 “這種天然形成的風水局...竟然真的存在!”我一臉愕然的喃喃低語道。 雖然對於這種伴生風水局屍衣經上有記載,但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種風水局是會自然形成的。 但凡風水局,無不是精心佈置,每一個細節都是妙不可言的,不僅要暗合天地至理,還要貼合天道法則。 可是,這名為神龍怒目的伴生風水局,就這麼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就算再不相信,此刻也必須得信了。 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可能有人會說了,這神龍怒目風水局就不會是人為佈下的麼?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還真有可能是人為佈下的。 但在這裡,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裡可是高足足六千多米的雪山頂部啊,神龍怒目的工程量太大了,不說改變山頂的地勢,就單說這兩個一模一樣的湖泊,就不是人為可以修成的。 “這得多少個巧合湊在一起,才形成了這個風水局?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我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便揹著凰久繼續往山下走去。 雖然山頂的地勢如出一轍,但是,下山的路是絕對不會一樣的,如果就連下山的路,甚至就連那條裂縫也都存在的話,那麼,我真就會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進入了平行世界了。 果然! 當我來到山頂邊緣之後,立馬就看到,山下是一片白茫茫的風雪,根本就沒有來時的路,甚至就連路都沒有,就彷彿,這裡從來沒有人登頂過一樣。 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就算我回到當初上山的那座山頭,順著來時的路下山可能也是危機重重,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跌落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就更別說,這裡入眼處盡是白茫茫的風雪,連一條路都沒有了。 我回頭看了凰久一眼,隨即拔出斬靈刀,一刀切斷了安全繩。 當安全繩被切開後,凰久的身體立馬向下滑去,我急忙轉身一把將她抱住,隨即再次用安全繩將我們兩個緊緊的捆綁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後,我便抱著凰久起身,看著前方綿延無盡的雪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便心念一動。 就聽‘呼’的一聲,卻是非攻再次化成了一對翅膀。 非攻確實是一件神器,無論是功能性還是威力,都達到了神器級別,但同時,它消耗炁的速度,也達到了神器的級別。 在之前,我駕馭非攻飛行了那麼長時間,導致我體內的炁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此刻當我再次展開翅膀之後,我立馬就感覺到陣陣疲憊感自我心底襲來,那種感覺,就彷彿我隨時都會昏倒一樣。 但此刻,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我嚥了口吐沫,隨即微微蓄力,下一刻,我便猛的一震雙翅,抱著凰久直接拔地而起,迅速向山下飛去。 雖然我已經拼了全力,但飛行的速度並不快,因為我太累了,且駕馭非攻所需要消耗的炁數量太龐大,就算我體內的死氣和純陰之氣可以轉化成炁,但轉化的速度也不足以支撐消耗的速度。 就看到我飛的歪歪扭扭、一晃一晃的,有幾次甚至都差點一頭扎進雪窩子裡,但最後都被我穩了下來。 就這樣飛行了幾分鐘之後,疲憊感便越來越重,到最後,我幾乎都要揮不動翅膀了,而我的飛行高度也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是擦著地面向下飛掠。 繼續向下飛了大概幾百米之後,我的腦袋忽然就感覺到一陣刺痛,一滴滴的鼻血,甚至都從我的鼻孔裡流了出來。 我知道,這是我太過疲憊導致的,我的身體已經給出了預警,如果我繼續硬扛著,以燃燒自己生命的方式強行駕馭非攻,那麼用不了多久,我可能就會瞬間暈厥過去。 這裡可是雪山,如果昏迷在這裡,那用不了多久,估摸著我就會被凍成冰雕。 “再堅持一會,張千俞,你可以的!”我咬著牙,不理會噴湧而出的鼻血繼續向下飛掠。 可下一刻,我忽然就感覺眼前一黑,隨後,原本緩慢煽動的翅膀也瞬間停頓了下來,而我整個人就彷彿失去了風力的風箏一般,直直的向下墜落。 在即將落地的瞬間,我忽然就恢復了意識,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把抱住了凰久,隨即腰身狠狠的一擰,以後背向下的姿勢,‘砰’的一聲砸在了堅硬的積雪上。 下墜的力量太大了,哪怕這裡的積雪已經被風吹的極其堅硬,此刻也被我砸出了一個大窟窿,而我和凰久兩人,更是直接砸進了厚厚的積雪裡,要不是這裡的積雪足夠硬的話,那麼極有可能會引發雪崩,到那時,我和凰久就再也沒有絲毫生還的可能了。 我咬著牙想要起身,但我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能爬起來。 我的身體已經被抽乾了所有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