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們村的徐家大宅比起來,眼前的徐家大宅就顯得要寒酸的多,不過,和這座徐村的其餘狹小的宅院比起來,那這棟宅院的佔地面積,被說成是豪宅也不為過了。 就看到,徐家大宅分為正房和廂房,相比起正房來,廂房已經很破舊了,門窗上還掛著蛛網,顯然是廢棄了,而正房此刻也黑漆漆的,沒有絲毫的光亮發出,也不知道是徐大老爺已經睡下了,還是那些活死人還在院子裡,所以沒有電燈? “這諾大的徐家,就只剩下徐大老爺一個活人了麼?”我看著沒有絲毫人氣的徐家大宅皺了皺眉頭,深吸了一口氣後,便猶如鬼魅一般,迅速向正房摸去。 徐家的院落很大,且在廂房的對面,還有一片廢棄的宅基地,顯然,在那裡原本應該還有一座廂房,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給拆了。 幾分鐘後,我便來到了正房的大門前,不過我並沒有急著進入,而是眯著眼睛,透過門窗向宅子內看去。 “怎麼這麼黑!” 宅子裡實在是太黑了,我趴在窗戶上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禁搖了搖頭,隨即伸出手,握住了門把手輕輕一拉。 ‘吱呀...’ 老舊的摩擦音忽然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是那麼的刺耳,我被嚇了一跳,緊忙停住了動作,左右打量了一番,見並沒有驚動什麼東西后,才一個閃身,直接鑽了進去。 進入宅子後,一股刺鼻的味道立馬撲鼻而至,我皺了皺鼻子,隨即就發現,這竟然是屍油的味道,不過這味道太濃郁了,濃郁到,就連空氣中都油膩膩的,腐臭的味道中還伴有著一絲葷油的香味,聞後,幾乎讓人作嘔。 “屍油的味道怎麼這麼重?難道...徐大老爺正在熬煮屍油?” 我皺了皺眉頭,隨即眯著眼睛,順著玄關慢慢向前走去。 走出玄關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大廳,這座大廳空間很大,是古代的裝修風格,在大廳的四周,貼牆擺放著幾張木桌和木椅,中央的地板上,還鋪著一張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毛毯,在主位後方的牆壁上,還掛著幾幅畫像。 我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隨即就發現,最中間的那副畫像我怎麼有點眼熟,就彷彿...在哪裡見過一樣? 就看到,那是一幅古人的肖像畫,畫中人穿著一身官袍,頭戴烏紗帽,整個人正襟危坐在座椅上,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畫師應該是個名家,畫功了得,雖然只是一副畫像,但卻被他畫的惟妙惟肖,尤其是畫中人的那雙眼睛,甚至還透露著幾分久居上位者的威嚴與凌厲。 “這幅畫,我怎麼這麼熟悉?我到底是在哪見過?” 我盯著中央出的那幅畫,努力回想了一番,但隨後,便心頭一震,因為我忽然就想起我是在哪見過了。 也是在徐家! 當初,我悄悄潛入了我們村的徐家,在徐家的大宅裡,也看到了這樣的一幅肖像畫,而畫中人,和眼前的這幅幾乎一模一樣。 “看樣子,這幅畫中所畫的人,應該就是徐家的老祖宗了,莫非是...傳說中,帶著三百童男三百童女出海訪仙的徐福麼?” 就在我看著這幅畫怔怔出神之際,忽然就聽有腳步聲自偏廳響起,我心驚一驚,急忙一個閃身隱藏在了黑暗中。 而幾乎是我剛剛隱藏起來的瞬間,就看到一個人提著一個木桶晃晃悠悠的走入了客廳,徑直向玄關的方向走去。 “是之前那個女人!”我皺起了眉頭,看著女人的背影一臉的疑惑。 這個女人我之前見過,正是來到徐家大宅前叫門的那個女人,只是奇怪,她提著一個木桶做什麼? 那木桶內似乎裝著什麼東西,且裝的滿滿登登的,但木桶上蓋著蓋子,所以我看不到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就見她小心翼翼的提著木桶,似乎生怕裡面的東西灑出來。 但有時候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當她走到玄關之際,就聽‘咚’的一聲悶響,卻是她手中的木桶狠狠的撞在了玄關上,霎時間,黑褐色的濃稠液體直接就灑了出來,一股濃郁的惡臭味,更是自整個大廳內瀰漫開來。 在看到那黑褐色的液體,尤其是聞到那股刺鼻的惡臭味之後,我當即就心頭一跳,因為我已經知道木桶裡裝著的是什麼了。 是屍油! 只是,這個女人提著一桶屍油做什麼,她不是已經死而復生了嗎? “難道是,給家裡人準備的?”之前這個女人一臉慌亂之色,嘴裡還嚷嚷著自己的家人沒有醒來,由此可以判斷,她的家裡人,應該也跟她一起自殺了,想透過徐大老爺的邪法,重新復生,以此來擺脫病痛的折磨。 但除了這個女人之外,其餘人應該全都沒有醒過,而這個女人又在徐家拎走一桶屍油,莫非是想讓徐大老爺,重新做法,幫她的家人死而復生嗎? 灑了一些屍油,女人似乎也有些懊惱,就見她愣在原地很久,但接下來她的舉動,卻讓我心頭一緊,整個人一陣惡寒。 她竟然蹲下身子,將灑掉的屍油用手給捧了起來,隨即當著我的面慢